然後喬明瑜一個激動, 就抱著顧憐一路輕功奔到了膳食廳, 無視了路上眾人見鬼的表情。“我從顧府偷偷跑出來的。”吃完飯,顧憐坐在涼榻上繼續悠閒地晃著腿, 笑得像個狡猾的小狐狸。喬明瑜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 替她剝著葡萄皮。“為什麼偷偷跑出來了?”喬明瑜餵了她一顆葡萄。“唔”顧憐眨了眨眼, “因為想你了呀!”“”喬明瑜故作淡定地拿帕子擦掉了滿手的汁水,彷彿剛剛她沒有一激動把葡萄捏扁了。顧憐撲哧一笑, 十分得意。喬明瑜無奈地看著她:“你故意的。”“我沒有。”顧憐立刻反駁, 然後又改口,“好吧, 我就是故意的。明瑜姐姐, 你高不高興呀~”喬明瑜默默無言,免得又被她帶跑。“顧府無聊的很,一群人勾心鬥角。反正不管我的事,我不在也沒什麼。”“小心些。”喬明瑜把酸梅湯遞給她。顧府那些人像吸血蟲似的,哪有好處就扒著吸血。前段時間他們還打著郡主的旗號撈好處, 被公主府的人發現了, 及時制止,不然顧憐的名譽肯定要受損。這事兒顧憐也知道,不過她早有心理準備, 所以不覺得如何,喬明瑜卻被噁心的不行。“晚膳顧府估計要一起吃。”顧憐忽然說道。喬明瑜聞言失望不已,阿憐又要走了,她要在顧府待五六天呢。顧憐大喘氣,停頓了好長時間才把下一句說出來:“吃完飯我來找你。”“好!”喬明瑜立刻雙眼放光,生怕顧憐反悔。素丹帶著小太監進來送新的冰,就聽見裡屋顧憐的笑聲,想來兩個人應該聊得很開心。今日郡主故意穿這身衣服逗公主開心,看來她不用擔心公主是單相思了。“那我就先走了。”顧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喬明瑜依依不捨地把顧憐送到門口。她本來想一直送到公主府大門處的,不過顧憐可不想這麼招搖,她現在可是偷跑出來的。因此她直接在院子裡運起輕功跳上牆頭,衝喬明瑜揮了揮手,就消失在了屋脊間。晚間,喬明瑜特意沒有沐浴,坐在屋子裡等顧憐。一直等到子時,也沒見顧憐來。她有些擔心,又有些懊惱,正糾結要不要偷偷去一趟顧府看看情況,忽然聽見窗戶有動靜。回頭一看,是顧憐開啟了窗,坐在窗臺上衝她笑。“還沒睡?顧府出了點事耽誤了,所以來遲了。”喬明瑜精神一振:“你沐浴了嗎?”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顧憐。顧憐啼笑皆非,哪有人一上來問這個的,不過還是如她所願地搖頭:“沒來得及。”“我們一起。”喬明瑜走過來,趁機握住她的手。還是好軟好滑膩。顧憐瞥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意味深長地笑了下,任由她牽著去沐浴了。顧家出了點亂子,而且不是一般的亂子,事情還要從玉姨娘說起。殷氏身邊的大丫頭玉芝藉機爬了大老爺的床,走之前狠狠坑了玉蘭一把,抹黑造謠說玉蘭想爬床,一下子得罪了兩個人。殷氏和玉蘭都恨不得弄死她,但玉蘭心思更復雜一些,她同樣恨不把她當人看的殷氏。晚上吃飯的時候殷氏沒出席,她一點胃口都沒有,整日整夜守著兒子的屍體不肯離開。家裡也不管她,她想守就守著吧。不過剛死了人,飯桌上難免就有些沉悶。難得幾個老爺和妻子孩子都齊全地圍坐在一起,可偏偏沒人說話,沉默著吃著飯,打算早點回屋休息。忽然,玉蘭驚慌失措地闖了進來,說大夫人和玉姨娘打起來了。原來玉芝趁其他人不在,去靈堂見了殷氏一面。之前玉芝已經去過了,是去放安魂符的,現在則是另有目的。玉芝發現自己被下了絕育藥,她瞞著顧之墨暗中搜查了許久,生怕顧之墨知道她生不了孩子會不再寵她。今天下午終於拿捏到了證據,一切都指向殷氏。她一怒之下跑去和殷氏對峙,但她發現自己這麼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殷氏只會反過來嘲笑她是不下蛋的母雞,她已經絕育的事情再也變不了了。於是為逞一時之快,玉芝就出言刺激殷氏,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最惡毒的莫過於殷氏能下蛋又如何?還不是個死蛋。殷氏怎麼能忍,她最不能接受別人拿兒子夭折的事情刺激她了。接著,兩個人就廝打了起來。眾人趕到的時候,殷氏已經發狠把玉芝掐得口吐白沫了。好不容易把殷氏拉開,玉芝也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大夫姍姍來遲,最後無奈搖頭,表示救不了。玉芝死了。靈堂裡死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圍觀的下人太多,根本封不住口,這件事明日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不用想都知道流言會變成什麼樣。玉芝的後事不好處理,畢竟她只是半個奴才。要是通房丫頭,直接裹了草蓆丟到亂葬崗就算了,但玉芝是家生子,她老子娘都是殷氏的陪嫁,在府裡做事。因為玉芝受寵,他們早就背叛了殷氏,得知女兒被殷氏害死,當即就不幹了。這事兒要是鬧到官府,雖然是半個奴才,但也是殷氏不佔理。奴僕可以被打罵,弄死就有些過了。富貴人家一般都會悄悄弄死,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