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靈宿一點都不感動，這貨明明是龍，彈什麼《鳳求凰》。而且《鳳求凰》是男求女，他一個大老爺們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曲子。顧憐走過去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在如瑞帝對面坐下。喬明瑜跟過來，四個人聚在小小的琴案前，很擁擠。喬明瑜把永王的事情說了一遍，想問問哥哥的意思。瑞帝靜靜地撫琴聽著，過了一會兒，他淡淡地開口：“不是什麼要緊事。”“哪裡不要緊了。”喬明瑜不服。“我也投靠了建寧王。”喬明瑜張大嘴巴：“”她穿來之後除了打仗啥都沒幹，這還是有嫂子指點的情況下。她哥都沒個人帶，居然已經選好陣營一頭扎進去了！瑞帝見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一笑：“建寧王有明君之才。”做了多年皇帝，瑞帝總是改不了皇帝的習慣。比如習慣性為百姓負責，想要為百姓扶一個明君上位什麼的。顧憐挑眉：“可是，建寧王的目標是顛覆大唐。”瑞帝倒不知道這些皇室秘密，他只能根據自己知道的資料分析出這些皇子皇孫哪些是可造之材。聽了顧憐的話，他微微皺眉：“怎麼？”“李倓是太子之子，卻不受重視。他的同母姐姐被太子送去和親，死得挺慘的。”這就是為什麼李倓那麼厭惡他爹的原因。靈宿闖蕩江湖久了，也聽了不少小道訊息，他聽罷說道：“聽說永王長得很醜，但是我見過他兒子，小白臉一隻，打扮得跟蒼爹似的。你說他兒子是不是隔壁老王的種？”“”三個人默默看了他一眼，又移開了視線，懶得搭理他。喬明瑜很擔心，之前只是阿憐牽扯進了奪嫡，現在倒好，哥哥也趟了渾水。但願建寧王像他們說的那樣有能耐，不然站錯隊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問題是建寧王也很不靠譜的樣子，那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當不當皇帝給個準話也好啊。“對了，我聽聞了一件事。”瑞帝看向顧憐，“外頭有傳言李亨的死有隱情。”太子和回紇的盟約剛傳出來沒多久，太子就死在女人肚皮上了，很多人都覺得蹊蹺，可是沒有證據。太子親衛說那天晚上有一男一女兩個江湖人士闖入太子營帳，可是天色太晚，誰也不知道那兩個黑衣人到底是誰。能分辨出性別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只知道他們用的武功是純陽和五毒的。瑞帝大概猜到了一點顧憐和靈宿的死因，因此很快聯想到他們倆身上。“外頭都知道你是建寧王的人，而建寧王是太子的兒子，如果被人發現那天的黑衣人裡有你，建寧王就麻煩了。”別人不會覺得顧憐的行動是她自發的，只會覺得是背後的主子指使。身為兒子的建寧王指使下屬刺殺父親，弒父之罪實在太重，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顧憐勾了勾唇：“放心，他們發現不了的。”建寧王派人偽造了兩具屍體，所以太子親王是知道刺客已死。而且他栽贓嫁禍到了永王頭上，現在永王可能有點麻煩。如今江湖上傳得風風雨雨，說刺客逃走了，不過是太子從屬趁機釣魚，想要排查其他對太子有惡意的人。畢竟太子雖然死了，可太子還有嫡子李豫。建寧王不過是一個侍女所生，雖然因為才華橫溢、直言進諫和“沒有野心”而在朝堂上大放異彩，但卻不被太子屬臣當做可以輔佐的物件。瑞帝政治覺悟比別人都高，唯一遺憾的是他手上的訊息太少，很多事情只知道片面的，制約了他掌控局勢的能力。顧憐思索了一會兒，決定親自聯絡李倓。這會兒的瑞帝不過是長歌門一名普通弟子，自然不會引起忙碌的李倓的注意。若是平時，李倓可能還有機會發現瑞帝的能力，然而現在外頭亂得很，李倓也沒什麼空閒一一約見下屬。四個人正聊著正事，忽然一隻白鴿飛了上來。瑞帝伸手接住，取下紙條看了看。“又個孩子找你們。”他疑惑地看向顧憐和喬明瑜。訊息是接引弟子傳來的，說是有個小乞兒找顧憐他們。接引弟子本來不想幫忙傳話的，但看對方實在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左右這裡是長歌門地界，不怕出什麼事，就在門口瞧一瞧。如果不認識，就把人打發走好了。顧憐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如果是找她一個人她還能想出一些故人之子，可是找他和喬明瑜兩個人，就很奇怪了。她和喬明瑜剛剛匯合沒多久，根本沒來得及認識一個乞兒。“小心有詐。”瑞帝沉聲提醒道。靈宿聽他們說這些聽得都快睡著了，見有熱鬧看，立刻精神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瑞帝寵溺地看了他一眼，拿他沒辦法，只好點頭同意了。此刻小乞兒還在長歌門思齊書市外等著，就是接引弟子所在的地方。顧憐一行人運起輕功趕過去，倒是比來時快了許多。畢竟不用爬山，下山的速度會快不少。遠遠的，看見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少年蹲在接引弟子身邊，渾身髒兮兮的，一副餓了好多年的樣子。靈宿看到那張臉，立刻臉色就變了。“呈兒！”少年期的喬安呈，居然出現在了這裡。喬安呈仰起臉看過來，臉上也髒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