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再厲害有神尊厲害嗎?沒看到白子畫這麼久都沒發現她和神尊?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群仙宴已經開始了。玉帝王母坐於上首,白子畫的位置最接近他們,與眾仙不在一處,彰顯了他不一般的身份。此時眾仙已經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完了許多要事,由玉帝開口作總結。大概就是部署一下下面的安排,接著點出茅山清虛真人不在的事情,表示了一下擔憂。不管他是真擔憂還是為了安撫眾人的心而做戲,他這話確是說到點子上去了。其實這些年因為妖神一事,很多仙人在外斬妖除魔無法及時前來赴宴,所以清虛真人沒來也不算很奇怪。但是茅山卻是不僅掌門沒來,甚至一個弟子都沒有出現,實在讓人擔憂。更何況清虛真人還保管著神器之一拴天鏈。“聽陛下一說,貧道想起來之前派去茅山送信的徒兒也是一直沒有回山,會不會是茅山出什麼事了?”嶗山派掌門突然開口問道。王母也皺起了眉:“茅山派除了在外滅妖的弟子,一個都未曾到場,恐怕真的出事了。”“小骨,該你出場了。”妖神點了點花千骨的眉心,提醒道。花千骨衝她吐吐舌頭:“我就這樣跳下去嗎?”“那可不行。”妖神笑了笑,把花千骨送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然後指著小路道,“你就沿著這邊往前走,前頭就是他們宴飲的地方。”花千骨點點頭,揮別了妖神,小跑著往前走去。妖神凝視著她的背影,又怕她怯場,嘆了口氣,忍不住跟了過去。☆、這廂眾仙還在憂心忡忡地猜測茅山出的變故,只白子畫凝眉不語,掐指算著什麼,神情嚴峻。“尊上可算出什麼了?”玉帝見他如此,連忙問道。白子畫眉頭緊鎖:“大凶。”茅山的氣運被遮掩了,只能算出個大概,不知道是誰的手筆。六界能夠逃過他的掐算的寥寥無幾,異朽閣那個跟他生生世世爭鬥不停的閣主東方彧卿1算一個,其他似乎就沒有了。他自然不知道這是妖神乾的,要是白子畫直接掐算出來了,那還要花千骨出來稟報做什麼?這麼個刷眾仙印象的機會自然要留著。花千骨跑到這邊的時候一時間沒停住,直直地撞上了白子畫的桌子,將桌上的杯盞撞倒了一堆。花千骨故作慌亂地替他把杯子扶起來,然後忐忑地看著他。白子畫並不擅洞察人心,所以不知道花千骨其實是故意的。她想讓白子畫出醜,想一杯酒潑在白子畫身上,可惜沒成功,白子畫依舊纖塵不染的樣子,看著真膈應。“無妨。”白子畫搖搖頭,這個不停道歉的女孩不知為何讓他有股親近之意,只是心裡忽然湧起的欣喜和懷念是怎麼回事?明明這個孩子身上的氣息讓他有些不喜歡花千骨命格詭異,不過妖神已經開始替她改命了。比起白子畫半吊子,妖神顯然更專業一些,她的實力和見識都非白子畫可比。白子畫雖然知道自己轉世了多世且每一世都和東方彧卿為敵,但是畢竟只是“知道”,那些世的記憶卻是沒有的。妖神不同,她自從穿越之後,這些天緩慢地開始恢復了一些異常久遠的記憶——她許多萬年前作為神的記憶。正因為妖神給花千骨改命,才讓她身上詭異的氣息淡了許多,不然白子畫就不是有些不喜歡了,而是非常不喜歡。“哪裡來的野娃娃!”一個長相凶煞聲音如雷有兩個腦袋的仙人忽然大吼一聲,將花千骨拎了起來。妖神眼神一凝,差點忍不住動手逼他放下花千骨。“我我是來幫清虛道長傳信的!”花千骨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控訴的眼神讓對方居然產生了心虛這種情緒,不過一瞬,他又恢復了兇狠的樣子。“你說你是清虛老道派來了?他怎麼會派你個小毛孩來?”王母見狀連忙斥責道:“雷音,快把孩子放下,聽她好好說。”花千骨得到自由,連忙跳開三步躲到白子畫身後,這才怯生生地說道:“是這樣的”花千骨喋喋不休地從她自己從小就經常遇鬼的事情說起,然後是爹爹死了她就上茅山,結果轉了幾天上不去。好不容易上去了還沒有人,不僅沒人還有特別嚇人的屍坑,最後她準備落荒而逃的時候一個紙條飛了出來,紙條的內容紙條的去向以及紙條的長相都說了一遍。故意說的顛三倒四的,最後說道她是怎麼上來又是怎麼匆匆趕過來的。其實有些不是妖神教的,是她自作主張加上去的。反正妖神說了,她不管說什麼,別人都沒法用掐指算的方式算出真假,她就放心大膽地騙人了。花千骨做足了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又被嚇慘了的小姑娘的樣子,說話囉嗦順序亂七八糟還有很多地方不清不楚。該說的沒說清不該說的特別詳細,最後還是王母聽不下去了,一問一答地引導她,才讓她把事情說清楚。隨著花千骨描述地越來越多,眾仙都坐不住了。尤其是聽到拴天鏈被奪,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等她說完,再也忍不住,低聲交談起來。妖神有些複雜地看著花千骨,當年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