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衿微微蹙眉,早知道把齊小磚叫過來了。想到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齊小磚,謝子衿嘆了口氣,算了,放過他一次。接過信件在桌前坐下,謝子衿開始一封封看起來。大部分是報告現狀的信,這些謝子衿早就透過論壇瞭解了,還有一小部分是彙報之後的行動計劃的。這些謝子衿認真看了,覺得沒什麼問題,偷懶回了一個字,準。處理完信件花了大半個上午,右護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難得逮到人,便死命壓榨謝子衿的剩餘價值,但凡有點重要的都給他看。謝子衿沒跟他計較,反正這些其實本身就該是教主看的,只不過他之前一直偷懶了。快到午膳時間,齊瑾換了一身人模狗樣的衣服,把蹭亂的髮型也打理好了,翩翩公子一般地走了過來,微笑著對謝子衿說:“子衿,該用午膳了。累了嗎?剩下的我來做吧。”謝子衿不為所動,筆走龍蛇寫下一個滾。“你之前幹什麼去了?現在才來?”齊瑾有些微的尷尬,回籠覺睡過頭了,出門前整理儀容又花了太長時間。謝子衿懶得理他,隨手劃掉那個滾,重新寫了兩個字,不可。看著信件裡一通屁話下大大的墨點,謝子衿有些不太高興,隨手把信丟到一邊去。這人怎麼做事的,實事沒有,廢話一籮筐,只知道在信裡拍他馬屁,還敢問他要不要替他在歸順了魔教的那些門派廣場上立一塑謝子衿的雕像,以供弟子朝拜。想了想,謝子衿把信又拿回來,遞給齊瑾:“你看看。”齊瑾疑惑地接過信件看了一眼,頓時渾身開始冒黑氣。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企圖把他家子衿的模樣做成塑像給外人看!子衿是他一個人的!不準別人覬覦!齊瑾氣得飯也不吃了,轉頭拎著劍就走了。謝子衿也沒攔他,雖然捧高踩低的小人很好用,但智商不夠又捧得太過的那種,只是害群之馬。雖說他和齊瑾快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但魔教畢竟是他用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自然容不得其他人敗壞魔教的基業。捧起茶抿了一口,緩了緩唇上的乾澀,謝子衿瞅了一眼埋頭苦幹的右護法,悄悄起身走了,沒有驚動他。等右護法處理完一本賬冊習慣性抬頭看謝子衿有沒有半路開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座位。教主!!!且說另一頭齊瑾去找那送信的馬屁精,本以為還得費一番功夫,哪裡想到對方一聽說齊瑾來了,頓時迎了出來。這可是總管大人,自然要好好拍一拍馬屁。齊瑾陰著臉把信摔到他臉上,神經質地輕笑了一下:“這是你的提議?”“屬下”馬屁精懵了。他連忙撿起來看了看,是自己寫的,但是有什麼問題嗎?難道教主不覺得他這個提議簡直太棒了嗎!“很好。”齊瑾勾起唇,“蠱園和血池,你選一處。”馬屁精這回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他也沒蠢到認為齊瑾這是在提拔他,雖然管理蠱園和血池的弟子都是魔教精銳,等閒進不去。“總、總管”馬屁精哆哆嗦嗦地求饒,“小的、小的不是”“本座最討厭別人叫我總管了。”齊瑾淡淡地說道。“那”應該叫什麼!齊瑾想說教主夫人,但是咳咳咳,想到昨晚的酷刑,他還是忍住了。隨手指了個魔教護衛:“既然不選,那就是都喜歡了。你,把他送回魔教,先送去蠱園好好調-教一番。”“是,公子。”護衛連忙領命,抓著死死掙扎的馬屁精走了。齊瑾摸了摸腰間掛著的玉佩,這是謝子衿當年送他的生辰禮物,一直捨不得離身。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為子衿做點什麼。天黑之後,齊瑾回到了臥房,驚訝地發現謝子衿居然在裡面。自從搬去那個四季如春的小院裡住之後,謝子衿就沒有回來過一次,今日是怎麼了?莫非是來秋後算賬的?齊瑾渾身一僵。謝子衿正坐在床前看書,自從有了系統他很少看書了,大多都是刷論壇或者看看網上的名著小說,亦或者是去了解現實世界的那些知識。燈下看書的美人是最美的,齊瑾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每次見謝子衿挑燈夜讀,他都會覺得狼血沸騰。“子衿”齊瑾輕輕喚了一聲。謝子衿聞聲看過來:“回來了?”彷彿老夫老妻的一句普通問話,讓齊瑾覺得非常溫暖。然而下一瞬,卻聽到謝子衿幽幽地問道:“你今天忙活了一下午,就是去把正道的掌門和高層都抓回來關在暗牢裡?你是不是很閒?”這回,齊瑾忽然覺得菊花一緊了。作者有話要說:我標題都是no加個數字,但是經常按錯成旁邊的p,就變成了np數字,鍵盤怎麼能這麼汙,p和o怎麼可以放在一起!太汙了!☆、 晉江no32“哪有啊”齊瑾連忙湊過去討好地笑笑, 一張俊美非凡的臉上出現狗腿式笑容,真是生生糟蹋了這張臉。奈何就算如此,謝子衿還是覺得齊瑾該死地好看,他可能沒救了。謝子衿無奈地看著他:“你把他們捉來了,不怕弄巧成拙嗎?”他知道齊瑾是想用這招來加速魔教統一的程序, 畢竟沒了可以做領頭人的這些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