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施施然地吹了吹指尖,瞧著剛染好的指甲,心情愉悅了許多。她瞥了一眼忐忑的素樂,不甚在意地說道:“你懂什麼?本宮有的是法子讓皇上重新寵幸我,到時候一個不受寵的貴妃又何必怕她?本宮之前瞧不上她,現在依然瞧不上她!”素樂欲言又止,可是上次的事情已經讓皇上厭惡主子了啊!“上回是出了意外。”劉婉怡想到那件事就惱恨不已,“要不是中途有人打斷,本宮就是後宮第一人了!”頭一個承寵的,多大的榮耀!偏生讓人給攪和了。劉婉怡對自己的身段容貌甚至是床上功夫很自信,她相信皇帝和她親近過一回就一定會食髓知味的。要知道她曾和一個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學過不少蠱惑男人的招數,那可是伺候過先帝寵妃的心腹嬤嬤!“當今陛下英明神武,恐怕不如先帝那麼好糊弄。”素樂提醒道。劉婉怡自信地笑了笑:“本宮當然知道,但是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更何況本宮學的可不是死招術,而是如何騙取男人的真心。就算是英明如皇上,那也是男人,也會著道!”素樂聞言崇拜地看著自家主子,心放下了大半。主子清醒得很,並不用她提醒什麼,是她杞人憂天了。劉婉怡確實有資本不給貴妃好臉色,之前貴妃和皇后也不是沒有打壓過他們,她還不是照樣找到機會引誘皇帝來她宮裡?甚至差點成了好事。她從不把這些女人放在心上,她需要費心的只有一個人,就是皇帝。如果雲磊是原著裡那個,肯定能被她拿捏住,可惜雲磊不是。他現在心心念念著容雲簡,後宮裡頭的女人看著就心煩。貴妃得到了家裡的準信,知道不用再搭理劉婉怡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女人之後,又被科普了一堆劉婉怡和劉尚書之間的恩怨情仇,頓時眼眸微閃,知道該怎麼做了。劉家惱了劉婉怡,劉婉怡和劉家幾乎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麼她懲治劉婉怡非但不會得罪劉家,反而能幫家裡掙到劉尚書的好感。這個買賣太划算了,貴妃靠著軟榻緩緩笑了。她招了招手,大宮女連忙上前。“去吧,給劉昭儀找點‘事’做。”所謂的找事做,就是給她弄點麻煩纏身,不讓她好過。於是接下來的許多天裡,劉婉怡的日子不太好過了。出門能撞見野貓發狂,坐轎子能遇見轎伕跌倒,走路就會被人踩裙角,宴會時她桌子上擺的吃食永遠不是鹽放多了就是加了奇奇怪怪的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