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不安跳動的心臟, 雲磊果斷下床,他得去看看。不管這隻妖修以前如何,現在,雲磊沒法放任他和別的人親近。只要一想到那種畫面, 雲磊就恨不得殺人。雲磊輕輕推開隔壁主屋的門,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外間在盆裡紮根的妖修晃了晃葉子, 沒有攔他。屋子裡那位妖王實力那麼強,這隻弱小的人類就算進去了也傷不到對方,用不著他出手趕人。而且,看樣子妖王陛下很喜歡他呢。容雲簡抱著兒子睡得並不好, 沒有愛人在身邊,他總是會半夜驚醒。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容雲簡微微睜開眼睛。他夜能視物,可以清晰地看到進來的和尚。他沒有動。雲磊在床邊坐下,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同行多日,尚未請教妖王陛下的名諱。”容雲簡乾脆睜開眼睛,伸手去勾他的脖子。雲磊微微俯下身,讓他勾得更方便一些。“你想知道?”容雲簡笑著反問了一句。和尚鄭重地點了點頭。“唔”容雲簡眨了眨眼睛,“和尚,你凡心動了。”雲磊笑了:“貧僧知道。”頓了頓,又加了一句:“甘之如飴。”容雲簡把兒子收起來,然後微微一用力,把人拉倒在身上。一翻身,壓在床上:“你不怕修為盡失嗎?”“不怕。”雲磊摟住他的腰,“成佛非吾之道,見到你,我才知道我此生是為何而活。”容雲簡面無表情地掐了他一下:“甜言蜜語!”雲磊笑了笑,其實是肺腑之言。“那就來吧。”容雲簡輕哼一聲,主動吻了上去。屋子裡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外間的彩葉暗道一聲倒黴,抖了抖葉子,連忙把自己從土裡拔-出來,悄悄摸摸地用葉片扒拉著窗臺翻身出去,去外頭紮根了。繼續留在這裡,明天早上他一定會被扒光葉子變成禿頭的!修真之人雙修一次總會持續很久很久,彩葉糾結地在外頭等了幾天,見他們還沒消停,只好無奈地自己走了。雲磊和容雲簡靈力藉由雙修之利形成了一個迴圈,然而終究有違佛道,佛心不穩,全身靈力隱隱有潰散暴走的架勢。雲磊一怒之下轉而入魔,既成魔佛,那些戒律清規也就成了笑話,再也無法阻攔雲磊了。容雲簡笑吟吟地看著他入魔,然後開開心心地拉著他繼續雙修。十日後,雲磊神清氣爽地起床,修為突破桎梏。一場雙修下來收穫頗多,竟是直接升入了元嬰後期,在人修中也算一方大能了。相對的,處於下方的容雲簡則累得不行,至今還睡得香甜。雲磊看著眼角泛紅的愛人,心中一片柔軟。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正準備低頭親一下,忽然看見被子拱了拱,從裡頭鑽出一隻小毛球。小毛球和雲磊大眼瞪小眼,又回頭看了看蹙眉睡著的爸爸,十分乖巧地沒有出聲,而是蹲在容雲簡頸窩裡,舔了舔嘴巴。“餓了?”雲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伸手把他抱出來。糟糕,忘了這兒還有個崽。他和容雲簡這樣那樣了十多天,小孩子豈不是什麼都看進去了?胖胖嬌氣地小聲應了一句,抖了抖小毛耳朵,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雲磊把他抱到外面去,在草地上放了個軟枕,將他擱在上頭,自己去問店家買點肉。既已入魔,雲磊也就不再堅持那些出家人的東西了。他面不改色地無視了店家詭異的眼神,點了盤軟爛的妖獸肉,據說味道十分好。然後端著盤子回了小院,一邊喂幼崽,自己也嚐了幾口。確實味道不錯,就是不知道和容雲簡的手藝比起來如何。傍晚的時候容雲簡才打著哈欠起床,一身紫衣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還有不少曖昧的痕跡。雲磊看得眼神微暗,抬手將走過來的人摟在懷裡。容雲簡順勢坐到他腿上,看著他逗弄胖胖。“那天進了你屋子的男人是誰?他去哪兒了?”雲磊低聲問道。容雲簡看著渾身泛酸的愛人,愉悅地勾起了唇角:“你猜。”“”“你是後半夜來的。”容雲簡故意氣他,“他前半夜侍寢完就走了。”雲磊周身氣場都不對了,入魔之後原本平和溫柔的靈力變得凌厲帶煞,一旦激發襯得他整個人所在的位置似乎都暗淡了許多,彷彿置身在幽暗的地獄之中。若不是幼崽在身邊,雲磊定是要直接將他壓在地上狠狠欺負一番的。“你故意的。”過了一會兒,雲磊緩過勁來,摟著他腰的手臂收緊,鬱悶地說道,“那日我和你做那事時特意瞧過了,你身上沒有其他痕跡。”容雲簡好整以暇地把手攤在幼崽面前,和他玩拉小手的遊戲,嘴上漫不經心:“笑話,本座寵幸別人,自然是壓別人,要留痕跡也是那人身上留。”這下點爆了火藥桶,雲磊一怒之下伸手捏住容雲簡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然後當著幼崽的面,狠狠吻了下去。容雲簡得意地笑了,這傢伙不爽,他就爽了。幼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臉懵懂。親吻完,雲磊依然覺得十分鬱悶。他把這人放在心尖尖上,可這人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對他來說,和誰發生關係都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