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這場提親很不合規矩,哪有當事人親自來提親,然後另一個當事人接待的。但他們一個據說是“死了爹孃”,另一個把爹孃趕出去六親不認了,也只能自己親身上陣了。莫宇瑩忽然覺得有些羞澀,被人圍觀求婚什麼的,咳好吧,雖然已經是已婚夫夫了,但莫宇瑩仍然覺得自己還很清純。“進來吧。”莫宇瑩側身讓了讓,人一進來就把門關了,隔絕了大眾的視線。這下好了,村裡的談資更豐富了。什麼瑩哥兒居然找了個這麼俊的夫君,運氣真是好。還有什麼這漢子也太膚淺了,光瞧見瑩哥兒張臉好看了,壓根不管瑩哥兒其他方面嘖嘖總之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語氣泛酸,極盡詆譭。陳阿麼聽得氣急,反駁道:“瑩哥兒怎麼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莫阿大跟那個張憐是怎麼欺負瑩哥兒的,可憐我瑩哥兒以前連飯都沒得吃!他那麼勤快一個人,家裡什麼活兒都是他乾的,結果那一家子不僅虐待他,張憐還背地裡壞他名聲!說瑩哥兒生不出孩子的,你們自己想想張憐嘴裡有沒有一句實話!”眾人啞然,這些事兒他們當然知道,但是大家都在傳,他們也懶得探究背後真相的。這次被陳阿麼當眾提出來反駁,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瞧你說的,就算莫阿大和張憐的確的不厚道,瑩哥兒也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啊!小林還是他親弟弟呢,他這一點都不顧老爹幼弟,不孝不悌的,還算是個人麼?”“你!”陳阿麼這下無法反駁,氣得就要上手撕他們的嘴巴。這時,莫宇瑩家的院門開了。洪遠三兩步走出來,直接抬腳把剛剛說話的那個婦人踹了出去。那人被踹飛數米,然後狠狠地跌在了地上。“再讓我聽到你們嚼舌根”洪遠掃視一圈,話卻沒打算說完,接著就轉身朝院子走去。一時間氣氛降至冰點,直到被打的婦人扶著腰哎喲哎喲地爬起來:“天殺的!老孃要告訴族長去!”“那你不如報官。”莫宇瑩靠在門邊上,輕笑道,“你看看官老爺敢不敢替你做主。”皇帝來了都不怕,還怕你一個小小的村長。聽了莫宇瑩的話,婦人頓時噤了聲。看樣子他們是真不怕官老爺了,那提親的小子到底什麼來頭?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報給了村長,村長得知具體經過之後,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那個叫洪遠的漢子背景很硬,他得罪了對方,整個村子都要倒黴,村長可擔不起這個罪名。“算了,暫且看看再說。”村長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個什麼事兒啊!瑩哥兒也太不安分了。”村長媳婦兒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說道:“我倒覺得是瑩哥兒運氣好,他先讓那漢子看上了,然後漢子幫忙整治走了莫阿大和他媳婦兒,再後來才是那漢子提親。要不你說瑩哥兒怎麼能趕得走莫阿大?”村長一愣:“也是,可這漢子的手段也太”“誒,也怪莫阿大和他媳婦兒做得太過了。”村長媳婦兒皺眉,“我上回看到瑩哥兒都瘦得不成樣子了,不給吃不給穿的,這麼著遲早得生病。”村長不停嘆氣搖頭,他也知道這事兒,但他雖然是村長,很多事情也不好管,只能當做不知道了。提親當天的風波在村長的不作為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那個被打的婦人怎麼叫囂都沒用,後來她也不敢鬧了。連村長都不肯出面給她討回公道,估計那漢子真的來頭不小,她一個農家婦人可不敢招惹。這段時間村裡人背地裡說莫宇瑩的壞話也說得少了不少,就算說也不敢說得太過分,唯恐被告到洪遠那邊去。以至於就算他們兩個才定親的居然直接同居了,也沒人敢提出什麼異議。“我覺得,那個洪遠說不定是個當兵的。”不能說壞話,就聊聊八卦,一個大嬸兒說道。另一個叔麼搖頭:“哪有當兵的這麼白的,我在鎮上見過的幾個官兵都被曬得臉色發黃。”“就算不是當兵的,那力氣也是嚇人,我們家當家的都不見得能把人踹飛出去。”大嬸兒接著說道,她家男人可是村裡出了名的壯實。“也是。”大家心有餘悸地應和道,“以後可得離他遠著點。”莫宇瑩被洪遠當大家公子地養著,不過他在屋子裡呆久了也覺得無聊,乾脆出來走走,正好就聽見一群人在說閒話。莫·當兵的·宇瑩表示,並不是所有當兵的都黑黑黃黃的好麼!最起碼他就見過他們莫家好幾個奇葩小白臉,走儒將風。一身面板比姑娘還白,還死活曬不黑,頂多就是曬脫皮,脫完皮之後下頭的面板更白想當年莫宇瑩也嘲笑過他們的膚色,現在嘛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膚色,又想到本體的古銅色肌膚被“最佳化”成了白皙嫩滑版。頓時,莫宇瑩就想揍人了。心動不如行動,莫宇瑩扭頭回家,把廚房裡忙活的洪遠拖到院子裡,拳打腳踢了一番。然後,他自己累得不行被洪遠抱去洗掉一身汗,洪遠反倒是沒什麼反應。肉體凡胎對戰大乘期修士的仙身,完敗。即使莫宇瑩用上了他在戰場上的殺敵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