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能控制外面,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知道郭準陽嗎?”
如果這傢伙真的能夠監視外面。
那就算凌天沒形容郭準陽的樣貌,只說個名字。
對方也一定知道是誰。
“郭準陽?”
守護者愣了一下,很快想了起來。
“就那個狂妄自大,殺妻棄女,一言不合就罵人的傻……蠢貨?”
本來他想說傻批的,但想了想覺得不太好。
有損形象。
凌天意外地挑了挑眉。
如果胡說和守護者沒關係話。
那這傢伙還真沒有撒謊。
否則他是絕不可能把郭準陽形容的如此貼切——至少殺妻棄女這一點,和胡說所說的對上了。
“那他女兒的事,你瞭解多少?”
“差不多都知道。”
守護者語氣充滿了鄙夷。
“他妻女就是被他親自送進來的。”
“那時候他女兒才剛剛出生沒多久,要不是我照……”
聲音戛然而止。
守護者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但為時已晚。
凌天快速抓住關鍵點問道。
“你不是說你無法干預頌德塔之外的事嗎?”
“……”
守護者嘆了口氣。
“我最討厭和聰明人交談了……”
不只要防著被下套。
還要時刻注意,自己有沒有不小心洩露不該洩露的內容。
“沒錯,我確實不能干預。”
“但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
“你已經和胡說見過面,她身邊那隻叫黑黑的巨猿,就是我送出去的。”
“莎莎便是那隻巨猿的母親。”
凌天回頭向那兩隻巨猿。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守護者道。
“另一隻並不是黑黑的父親,它應該算是……嗯,莎莎的遠方侄子,很遠很遠的那種。”
“黑黑的父親死了,死在上一次的入侵者手裡。”
“當時莎莎很難過,這隻巨猿跑過來安慰。”
“久而久之,就生出了感情。”
“雖然我覺得不太合適,畢竟血脈關係再遠,也還是親人。”
“不過我又不能動。”
“也不能指望我教化一隻巨猿吧?”
“話說回來,我記得這隻巨猿當初喜歡的是黑黑來著……”
不是,我並不想聽巨猿的卦。
凌天忍不住打斷他。
“郭準陽在哪兒?”
守護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久沒有再響起。
就在凌天都要以為這機器是不是終於壞了,守護者也死了的時候。
他終於又開口了。
“我不知道。”
“郭準陽似乎有瞞過我感知的能力……”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我監視其他地方靠的並不是眼睛,我的眼睛早沒用了……”
凌天擺擺手打斷他。
“我能理解,你接著往下說就行。”
武者的感知範圍很小。
哪怕是周小小,都無法準確捕捉到不遠處的海市蜃樓的位置。
可他不一樣。
即便是在主城範圍。
他的感知照樣很清晰。
若是突破到合一境,他相信感知範圍還能繼續提升。
說不定終有一天。
只需要他心念一動,就能探知整座主城範圍內的風吹草動。
守護者頓了頓。
繼續道。
“十年前,郭準陽再次回到這裡。”
“但很快就失蹤了。”
“我感知不到他的氣息,也再沒見他出現過。”
“我懷疑……”
“他是去了禁地!”
“禁地?”凌天好奇。
守護者道。
“所謂禁地,其實就是祖墳。”
“和頌德塔不同,所有人都可以葬入祖墳,也必須葬入祖墳。”
“這是規矩。”
“但外人是不可進入禁地的。”
“據說禁地有一隻強大的妖獸,所有出生的嬰兒,都要先送到禁地,讓那隻妖獸熟悉其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