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道。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
“你的這個計劃，存在很大的破綻。”
“先不說我們沒有把握滅掉所有人，就算真做到了，你怎麼能肯定，你口中的教主會相信你的話？”
“或者說，相信你？”
只要黃文利不傻，就能猜到凌天是在懷疑他。
畢竟，想要讓教主相信，首先，跟教主彙報的那個人，就必須是得到了教主信任的。
其次，還能夠說服教主短時間內不進行第二次嘗試。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容易。
黃文利這次沉默了很久。
他看著凌天，眼神不斷閃爍。
凌天也在看著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幾分鐘後。
黃文利悲痛地閉上眼。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黃文利隱瞞了一些事。
當初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第一個碰到的人，就是那個教主。
那時候，教主已經建立了救世教。
不過對方的目的，並非攻佔外面那個世界。
當時教主對於神魔井的事所知甚少。
他要做的，是拯救那些處於底層的武者和普通人。
想要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的世界。
黃文利初來乍到，對這個世界還不瞭解，但卻被教主的大義所感動。
那時候的救世教，是真正想要救世的。
但在後來的接觸中，教主察覺到了黃文利的異常。
他的很多觀念，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該有的。
於是灌醉了黃文利，從他口中套出了許多關於外面世界的情報。
一個相對和平，確切來說只要人類自己不發動戰爭，就永久和平的世界。
徹底吸引住了教主。
其後，他才開始關注信任。
關注神魔井。
當然，對於黃文利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事，教主並未相信。
想要透過登仙路，就首先要獲得進入天啟空間的資格。
黃文利只是個普通人，不可能拿到入場券。
但這並不妨礙他產生那個瘋狂的想法——打通神魔井，攻佔另一個世界！
這些事，黃文利是後來才知道的。
知道後，他也曾經勸說過教主，可沒用。
甚至還被“發配”。
從那之後，黃文利就遠離了救世教中心，對於如今救世教的情況，瞭解的實在是有限。
說完後，黃文利看向凌天。
“我是在盡全力，彌補自己的過錯。”
“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或者不認同我的想法，那就……”
“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