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為什麼這麼問?”舒離說:“侄女看你的神色,不太好。”燕王妃垂眸,笑了起來,她年輕時豔動四方,如今笑起來竟然有幾分溫婉,“只是感染了些風寒,不要緊。”舒離抿唇,點了點頭,她侷促得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徐禾在進了這間房間始,就很乖巧地站到了一邊,把自己當成一團空氣,沒有絲毫存在感那種。當然,燕王妃也沒留意他。燕王妃又問:“你去見過閻王了麼?”舒離搖頭,“王爺如何?”燕王妃:“不太好,病了也有些時日了。王宮裡的太醫都是群廢物,你外公前些年辭官後,沒一個能看的。我也就指望你了。”舒離尷尬地低頭:“姑姑折煞我了。”燕王妃一笑,“你先再宮裡休息一下,準備東西吧,明天我帶你去見燕王。”舒離:“嗯。”臨走前,徐禾看了一眼燕王妃的字,她抄的是佛經,但卻是用硃紅色的筆,看起來血氣森森本來一件靜心安逸的事,被她寫得猙獰又恐怖。這個舅母……也不像她表現的這麼無害。舒離出了庭院後,說:“我覺得姑姑有很多事瞞著我。”徐禾想,可不是嘛。舒離皺起眉頭又舒展:“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回到房間後,徐禾拿筆寫字在紙上,問舒離:燕側妃是一個怎樣的人?舒離正在記錄藥材,被徐禾這麼一打岔,筆也停了,詫異地道:“你怎麼問起了燕側妃。”徐禾沒說話,眼珠子就這麼盯著她。舒離表情有些複雜,嘆了口氣,說道:“我沒見過,但王宮裡的很多老人都說側妃娘娘是個善良溫柔的好人。”她又說:“你是不是聽到了傳言,說是燕王妃害死的燕側妃?”徐禾寫:那這是真的嗎?舒離搖頭:“我不知道。但她是我舒家的人,榮辱與共,即便是真的,身為舒家的嫡女,我也不會去反對她,你明白嗎。”徐禾寫:我明白的。舒離說:“只是,我也並不希望是她。我一直有個很可笑的想法……我覺得,殺人是種罪,到頭來因果報應,終是會償還的。”徐禾:這並不可笑。“是嗎?”舒離笑起來,眉眼彎彎,笑渦紅透。入住燕王宮的第一晚,徐禾睡不著。翻來覆去,坐起來,跟系統說:“我懷疑燕王的病是燕王妃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