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我也不清楚,若是皇后倒下,朝中推蘇佩玉上位的人,絕對不在少數。”“而燕王在燕地擁兵自重多年,此番助蘇佩玉登後,動機不純,恐有逆反之心。”薛成鈺目光冷淡:“只是他們佈局太早,等我開始調查此事時已經無力迴天,蘇佩玉登後是大勢。但——燕王那邊,他們開心的還太早。”徐禾簡直懷疑他跟薛成鈺呆的不是同一個皇宮。“那皇上不知燕王和蘇佩玉的事?”薛成鈺道:“他不信。”年輕時候,如今的惠安帝也是一代明君。隨著年歲的增長,滿腹的疑心反而侵蝕了盛年時的魄力和判斷力。他現在誰都不信,只信自己。而蘇佩玉又不知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怕是隻有燕王的鐵騎直逼京城,他才會醒悟過來。說到這,薛成鈺眼裡掠過冷意。聖上現在還認為他是對燕王懷有偏見,經常還說服他放下執念,讓他有空去燕地拜訪一圈。瘋了麼?徐禾在不甚熟悉的舅舅和薛成鈺之間,肯定是偏向後者啊,他越發覺得那一年驚蟄夜裡步驚瀾的出現蹊蹺了——剛好就是他看到蘇佩玉暗中幽會男人,步驚瀾出現在他身後。甚至他沒轉頭前步驚瀾的殺意毫不遮掩,哪那麼巧?徐禾皺起眉頭道:“皇帝不信啊?沒事,他後面會信的,你那麼聰明,不會錯的。”本來回想起惠安帝的話,心中的陰桀,被少年這莫名其妙的篤定和毫無來由的信任給驅散了。薛成鈺一下子笑起來,他剛好在為徐禾塗鎖骨上的傷,手一抖,肩膀一顫。笑得不能自已,下巴就靠到了徐禾的肩上。那種冷而淡的髮香就在臉頰邊,徐禾嚇愣了,“薛成鈺???”怎麼高興成這樣?他說了啥啊?少年身上是一種很舒適的香,微微暖,和他整個人一樣。初見時他誤了他筆下歡喜二字,只是現在,他人生的大部分歡喜都是他帶來的。薛成鈺突然張開嘴,咬住了徐禾的肩膀。不重卻也不輕。少年肌膚光滑如絲。徐禾目瞪口呆。我日。肩膀被咬的感覺很明顯,薛成鈺身上的氣息包圍他,長髮交纏,有種格外讓他彆扭的曖昧。“……薛哥?”徐禾動不了右臂推開他,聲音都是抖的。薛成鈺點到即止,手指按住他的肩,慢慢直起身來,笑道:“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他笑起來,依舊風光霽月,優雅無邊。玉冠雅正、白衣清冷,似乎剛才那樣玩鬧的舉動不是他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