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你瞧瞧你姐姐!”徐禾回答不出來。長公主也沒指望徐禾能答出什麼話來。她越想越氣,連帶著想起了長子。偏頭,對徐禾道:“還有你兄長,也不像話!雖然當年指腹為婚是你爹喝醉酒後說的胡話,但話已經說出口,改也改不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常青候府的嫡小姐等到現在,結果他呢?一年到頭往邊關跑,怕是成心在躲著這門親事呢,一個個不讓我省心!”徐禾覺得他還是要為他哥哥說兩句的:“娘,你錯怪哥哥了。”雖然在他記事起,他哥就不常在府上了,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徐禾對兄長的印象挺好,因為小時候很多爬樹、下河、翻牆等雞飛狗跳的事,都是他哥帶他乾的,而且每次回來他哥都會帶回很多好玩的、長樂沒有的玩意兒。他哥的容貌三分像他娘、七分像他爹。稍微一回想,他哥就是個正義凜然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啊。再怎麼,徐禾都不信,他哥會辜負一個女孩的——如果不喜歡他早就解除婚約了,不會拖到現在。長公主瞥他一眼,只道:“是你瞭解他還是我瞭解他?”突地想到什麼,話音一頓,長公主過戶的眼珠子又慢慢地轉到了徐禾身上,打量著、意味不明地,慢慢道:“你現在還小,等到了娶妻之齡,可別學你兄姐。”徐禾:“……”擦,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他不可能娶妻啊!——遲早要走的,這娶妻不是誤了一個妹子的一生麼?只是現在他還沒勇氣跟他娘坦白一生不娶這種事。默不作聲,偏過頭去。回到將軍府後,已是夜間。吃過飯後,徐禾回房在床上輾轉難眠。他小時候就不喜歡有人跟著,所以沒什麼特別貼近的侍衛小廝,一直就是一個人四處逛。任務完成後,這裙子在身上穿著就極其膈應,他一刻也不想再穿了。但整個將軍府都被他娘仔細交代過,想偷偷換下來也不容易。這麼一想,好氣。因著這一股氣,他回京後,第一件事,不是敘舊、不是計劃下一個任務,而是直接清早地坐馬車,去了占星殿。占星殿隱於山林之間、高塔之內,與皇城只隔一座城牆。山林外便有侍衛嚴格把守,只能殿內弟子或受約之人進入,身份再高貴也沒用。馬車停在山林外,徐禾想了想,抽出張紙在紙歪歪扭扭寫了兩個字“大事”,遞給侍衛:“我受不知大師所約來此地的,你把這個給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