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的很,翻譯過來就是“你要是沒考上好功名讓你娘失望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徐禾:“……”他真的覺得,對於明年科舉下場,就他一人一點都不急,他旁邊的人都急瘋了。而後面,輕描淡寫介紹了一下這花的來歷。徐將軍道,你推薦過來的那個小子,是我見過的最不要命的人。孤身入敵營,自薦當誘餌。兩軍交戰,一陣刀槍劍雨裡,他最後鮮血淋淋,在一條河邊被發現。徐將軍說,找到那小子的時候,他旁邊就是這朵花。徐將軍微有嘆息,就把這花給送了過來。吩咐徐禾,等那小子回來後,你把這花給他吧。……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恩人。……這小子以後必成大器,這一回,是活生生地,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這花留著也是紀念,讓他記得,最開始是多麼不要命。他爹這突然文藝了一把,讓徐禾非常驚訝,至少現在,他不懂他爹這一舉動是在幹什麼。但驚訝的同時,也有點嘆息,餘木那小子果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徐禾也說不出什麼祝福,只能對著那花喃喃:“兄弟,你對自己好一點啊。”他把那朵花藏在了一個盒子裡,藉著黃昏金燦燦的光,再看這朵花,能從它風乾的血跡上想象它開在枯骨累累之上的森然。或者,於戰地黃沙裡斜斜綻放,飽吸人血般妖嬈。昭敏郡主在旁邊等著,然後道:“怎麼,爹都說了什麼。”徐禾搖頭:“沒說什麼,就是讓我認真備考。”昭敏笑了:“那爹怕是要失望了。”徐禾看著她阿姐。昭敏郡主如今已經十七歲了。擱在這個朝代,已經錯過了最適合嫁人的年齡,是個老姑娘了。但長公主卻絲毫不急,也沒有催,只是偶爾會問幾句,昭敏從來笑而不語。所以,她真的要等到那人回京麼。這個問題大概他姐也不會回答她,徐禾換了個最近擔憂的事:“你說我送什麼好呢。”昭敏郡主一點即透,笑道:“你前些年,該送的都送了,今年來份不一樣的,你手抄一份四書五經怎麼樣。”徐禾:“……我拒絕。”昭敏樂得不行,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就走了。徐禾冥思苦想半天,離月底越來越近了,他真的要送份四書五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