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化為暴躁老哥,但徐禾表面上還是很冷靜,右袖微動,從隱藏的袋子裡裡滾出一個小盒子。他垂眸,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膚白如雪,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楚楚。刺客是個冷血無情的刺客,絲毫不被打動,只是稍微分了會兒神。但就這麼一分神的功夫。手腕上忽然傳來細密的痛,細密卻不輕,他手一抖,手裡的劍就落到了地上。徐禾伸腳,將那把劍踩住,豔豔紅裙遮住了劍的寒芒。盒子的出發孔抵上刺客的頭,徐禾面無表情,冷聲道:“前院。滾。”刺客:“……”他低頭看手腕,什麼東西擦過腕骨,刺穿血肉。內心的驚訝還沒浮上臉,就被徐禾接下來的三個字給弄的一頭霧水。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徐禾只對他說了這三個字,砰地一聲,就關上了窗。如果這刺客是來尋仇的,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冤有頭債有主,他就是過來要個錢。不瞎摻和。誰料,半響,那刺客卻沒有走,呆在窗外。磨半天,問了句:“姑娘也是在這府裡,伺機而動,準備殺那狗官的麼?”徐禾從地上撿起那把劍,他對這些冷兵器還是蠻感興趣的,手指剛扶上劍芒,冷不丁就聽到那傻逼刺客的問題。笨蛋,徐禾存心膈應他道:“不,我是自願待著這裡的。”刺客一呆,不明白她的意思,自願呆在這裡?室內燭火微微,窗上映出她撫劍的身影,長劍如虹,美人如玉。忽而他的喉嚨一干,道:“姑娘是受那狗官威脅,不得已住在此地的?”……牛批。徐禾:“是呀,要不你救我出去。”可兄弟你劍都拿不穩。美人清清冷冷帶嘲弄的聲音,隔著窗,隔著夜色,把他逼得手足無措。刺客閉了下眼,然後道:“我會救你出去的,等我。”一字一句,異常慎重。他已經自動幫徐禾腦補了一出苦情大戲。徐禾:“……”等了會兒,他再推開窗,刺客已經不在了,他自始至終都沒看清他的長相。迎著夜風,徐禾的表情有點抽搐:“這哥們,怎麼個想法?”在房裡有些悶,徐禾乾脆出去透氣。而不多時,知府府衙中的侍衛便舉著火把急匆匆趕了過來,見他,微愣過後問道:“姑娘可又見到闖入府上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