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派,說得出做得到。他說要砸車、發通稿,陳應月真是一點都不懷疑他會做。畢竟陸亦修就是個瘋子。十年前,因為高年級學長在頂樓對她吹了一聲口哨,陸亦修可是連跑了六層樓,把人家摁在地上往死裡打,差點沒把人打殘。陳應月跟沈亮道了歉,說是父親打電話過來說初一臨時有事,要改天才能請他往家裡做客了。沈亮沒察覺出什麼,心裡雖然有點可惜,但也沒再多說。沈亮的車陳應月算是不敢坐了,藉口有公事要處理,把他支走,重新回到了樓上。推開門,陸亦修正翹著腿,看著電影頻道里,無限復播的他的成名作《城府》。剛才的言語火拼好像過眼雲煙,他整個人十分懶散地靠在沙發裡,連陳應月放下包走進來的時候,他也沒多看她一眼,只是靜默地說了一句。“你剛才騙他說打電話來的是你爸?”“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年你撒謊又精進了。”“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聽?”陳應月摸了摸口袋,想掏出點什麼。他說,“最近在籌備一部聾啞題材的電影,學了點唇語,能看懂。”聞言,陳應月不說話了。陸亦修將腿收下來,側過臉看向她:“以後別坐別人的車回家了,我心裡膈應,就是下大雪也不可以。”陸亦修可真不想說,昨天在陸家嘴,他在車裡等了她多久。久到他看見有輛寶馬x5取代他,停在了她公司門口的老位置。他也看見了,她下樓梯後,跟同事有說有笑地上了那人的車,看起來特別的幸福。後來,他急眼了,在雪夜的高速上飆車到200碼,提前回到了悅西花苑。這裡是他們倆人不靠父母,用畢業後攢下的第一筆錢,買的以後打算結婚的房子。陸亦修從小最看重輸贏,他分明跟陳應月說好,分手後誰再找對方就算輸的。可偏偏他都認輸了,她怎麼還不肯應呢。她陳應月就是倔,倔得像頭牛。《城府》的情節還在繼續。陸亦修站起來,將陳應月攬住,拖回沙發上跟他一起看電影。他說:“還記得嗎?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你剛答應跟我在一起。”陳應月眼神飄向別處:“2011年的電影,距離現在已經七年了。我們用了七年的時間,證明了我們的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