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任性。”
顧寒煜震驚得無以復加,他訥訥道:“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點點頭,又道:“你太太的傷口雖然已經勉強癒合了,但一定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否則隨時都會有再次裂開,面臨感染的風險。”
“好……謝謝。”
果果,怎麼會那麼傻?
居然揹著他做了那麼多……又承受了那麼多。
顧寒煜雙手抱著頭,感覺腦袋裡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撕扯著疼。
現在回想,其實有那麼多機會能發現異常的。
比如那個她不願意對著自己的影片。
還有明明都在醫院裡,她非要分開住。
以及後面他碰到她的腰時,她那樣難受的躲閃。
發燒了不願意洗澡,躲到洗手間裡去換衣服……
這些記憶一段段的湧進顧寒煜的腦海,像電影片段一樣閃逝而過,卻又像是帶著刺,扎得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疼。
都怪他……他簡直就是混蛋!
要是能早點察覺到不對勁,那果果難受的時候就不用自己一個人強撐了。
顧寒煜悔恨得想殺了自己!
但想到裡面還沒醒的老婆,又只能收起所有的情緒,輕手輕腳的進了病房。
她躺在床上,慘白的臉色幾乎和這環境融為一體,毫無生機。
“果果……”
他的寶貝。
顧寒煜抬起手,指腹輕輕從她臉頰傷拂過,柔嫩的面板沒有一絲瑕疵,但因為這段時間精神不濟,又沒好好吃飯,比之前清瘦了不少。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輕輕轄掀開她的病號服。
左邊後腰處,一道長長的疤痕還透著粉紅色。
他終於到,他鐘的妻子,也同樣他到甘願獻出身體、生命的證明。
那紅刺目不已,瞬間讓他淚如雨下。
“你怎麼……那麼傻?”
病床上的女人毫無反應,依然像個沉睡中的公主。
顧寒煜涕淚橫流,用力地把女人的手握起來貼在臉上,心裡那塊空了的地方好像就這樣得以填滿。
江果果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後。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窗外的霞光照進來鋪了一地,恍惚中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她眯了眯眼,茫然的環顧了四周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床邊的男人身上。
他握著自己的手,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那眼瞼下方帶著濃重的烏青色,疲憊顯而易見。
他也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