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蕁放下手中的硃筆,似乎確實在聆聽的樣子。“皇上,臣妾聽說華嬪妹妹給冷宮裡面的皇后送了東西。”她一邊說一邊看楚蕁的臉色,見他臉上一點異動也沒有,這才仗著膽子說道:“皇后娘娘是先皇下旨送進冷宮的,眼下華嬪給皇后送東西,不是違背了先皇的旨意嗎?”“哦,想不到淑妃對這宮規律法倒是熟悉得很。”楚蕁說道。“臣妾協理六宮,對宮中的禮法熟悉,那是應該的。”淑妃說道。“既然如此,朕且問你,妃嬪私自與前朝官員互通訊息,意圖干涉內政,該當何罪啊?”楚蕁聲音透著一股子冷冽,淑妃連忙低下頭。“私自從宮外弄違禁的東西送進宮,又當如何?”他一句句問道。淑妃已經被嚇到了,完全忘記了自己來的初衷,跪在皇帝的面前便開始求饒。楚蕁道:“你只管盯著別人做了什麼,卻不曾想自己又做了什麼,朕將後宮交給你,是讓你幫朕穩定後宮的,不是讓你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求皇上責罰。”淑妃一個勁的求饒。“既然你知道錯了,就自己去佛堂跪著,為先皇和孝慈皇太后唸經祈福三個月。”楚蕁說到。淑妃癱軟在地上,但是皇上後面的話讓她更加的奔潰。“淑妃為先皇祈福,後宮諸事不宜再插手,晉賢嬪為賢妃,賜協理六宮職權。”楚蕁悠悠的說到。“皇上。”淑妃的眼淚糊了眼瞼,妝容都哭花了,她拉著楚蕁的衣服下襬,哀求著:“皇上不要啊。”“淑妃是覺得三個月的懲罰太輕了嗎?”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足夠讓淑妃禁言。被宮女扶著回去,淑妃氣的咬牙切齒:“你說的對,本宮的威脅向來不是華嬪,而是她賢妃,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吧這次受到的屈辱和虧一一回敬給她的。”一晃四年就過去了,這五年間,楚蕁不但逐漸肅清了朝中那些有異心的大臣,還致力於水利、種植等方面,可謂是勵精圖治,人人稱頌。後宮中卻在這今年間卻從來沒有搞過一場正經的選秀,朝中不時有大臣想方設法將家中的女孩送進來,楚蕁對此來者不拒。只不過,後宮那麼多的女子,卻再也沒有皇嗣出生,大臣們著急也不頂用,只好將眼光通通放到了年僅五歲的太子身上。百里府邸,雖然門庭冷了,但是府邸卻還在著,府外停了一輛馬車,一箇中年男人一直看著禁閉的大門,著急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