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去金陵遇刺的事情,朕已經讓他們去查去了,是朕身邊的人出了問題,人,朕已經處決了,幸好你沒事。”他說道。“不知道派人去行刺兒臣的是何方神聖?”他試探著問道。元帝並沒有立刻回答楚蕁,而是問道:“太子覺得皇家目前的地位如何?”、楚蕁道:“自父皇登基之後,勵精圖治,四海皆平,朝中各司其職,天下百姓無不誇讚父皇。”“哈哈。”元帝嘲諷的笑道:“可是實際上呢?”楚蕁沒有接話。“外有丞相為首的一干文臣對朕虎視眈眈,內有以趙貴妃等外戚專權,朕這個皇帝,到底有幾分話語權,你還不知道嗎?”“兒臣惶恐。”楚蕁跪在地上。“這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三皇子漸漸大了,趙家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當初朕為了平衡丞相的勢力,這才抬舉了趙家,沒有想到。”元帝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狠絕。楚蕁了悟,看來自己遇刺的事情與趙貴妃脫不了干係了。當初百里遠權勢傾天,元帝幾乎沒有幾乎插手朝中的事情,不管是百里遠主導的還是被動的,但卻不是他們可以改變的。適時,元帝看上了趙家,趙家根基雄厚,家中子弟上進,雖不能與百里遠分庭抗禮,但是必要的時候,也算是皇帝身邊的一大助力。這才有了趙貴妃和三皇子的出現。可是現今,眼看著太子殿下位子越發的穩固,元帝卻慢慢的老去,三皇子也漸漸的長大,趙家的心思就活路了不少。據報這段時間,趙家是頻繁與丞相那邊的人接觸,其心昭然可揭。其實,如果趙貴妃找的是其他勢力,元帝可能還會對趙家存有幾分仁慈,千不該萬不該,他們居然找上了百里遠。元帝身子羸弱,但是元帝卻是個極其有野心的人,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楚家人拿回屬於他們的江山,自己做主。而不是像他一樣,必須依附他人,被他人掣肘,為此,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父皇,趙貴妃許是被其他人給攛掇了也未可知。”楚蕁說道。“哼,朕既然能夠將趙家扶起來,自然也有辦法將他們踩下去。”元帝說道。“對了,聽說你這次是被百里家的兄妹給救了是吧。”元帝又換上了和煦的笑容。“回父皇,是百里家的三公子。”“哦,從小送去乾元山學醫的那位?”“正是,三公子剛好下山歷練,這才遇到了。”“哦,那也算是有緣。現下你回來了,找個時間親自去一趟百里府吧,他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是,父皇。”“聽說百里小姐身子已經大好了,前段日子還參加了林家的宴會,這次藉著你母后的壽辰,將京城各家的小姐們都請進宮來。你也年紀不小了,該為你的終身大事打算了。”“父皇,兒臣……”“你要是有心儀的女子就和朕說,娶回來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元帝說道。“至於正妃,皇兒,你是太子,當知道,有些事情是你必須捨棄和承受的。”元帝的一句話,將楚蕁想要說出口的所有話都堵了回去。“去吧,朕累了。”他閉上眼睛。是的,側妃,這是他能夠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太子按例是可以娶一個正妃,兩個側妃的,這些都是有著一定的品級的,其他的都是沒有品級的姑娘。皇上能夠給他一個側妃的名額,那確實已經算是寵愛了。楚蕁從養心殿出來,的嘴裡苦澀在不斷的蔓延。父皇與百里家的糾葛,根本就是無法解開的結。他心儀百里沐心,想要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父皇連讓他與百里家的人接觸都不喜,更何況是成為親家。就算父皇答應了讓心兒成為自己的側妃,百里遠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捧在手心裡面教養的寶貝給人做妾。莫說側妃,就是太子正妃,恐怕都不願意吧。想到這裡,他越發的覺得心裡痛的厲害。佛說,世間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他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是求不得。“殿下,你怎麼了。”文松趕緊上前攙扶著楚蕁。“沒事,許是這些天路途上累著了,不打緊。”他在文松半攙扶下坐定。“梧宸宮的事情可素淨了?”他問道。他們剛回京,他就讓文松趕緊將梧宸宮裡面的事情素乾淨。“回稟殿下,梧宸宮中專管殿下衣物的小太監已經被內廷的人拿去了,據說當日便已經仗斃了,不但如此,那些相關的人也一併消失了。”“還有呢?”“我已經將梧宸宮中所有沾染香料的衣物和飾品都處理了,對外只說殿下此次外出不慎感染了蘚疾,受不得這些沾染了味道的東西,就是龍涎香,也不再使用了。”文松說道。“是否有遺漏的人?”“現下還不得而知。”文松說道。“既然要動作,那就不妨將動靜鬧的大一些,將梧宸宮裡面的那些樁子拔掉一部分,雖然不至於徹底清除,但是讓他們損失一些元氣也是好的。”“是,奴才這就去辦。”“還有。”他叫住文松。“父皇吩咐擇日去丞相府謝過三公子,你去庫房裡面挑選一些上好的藥材,到時候給三公子送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