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絕與上凰長公主說說笑笑,發覺無邪躁動不安,便摸摸她,安撫她的情緒。無邪伸出前爪,使勁地拍他的胸膛,嘰嘰地叫。“它怎麼了?”上凰長公主關心地問。“臣也不知她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他溫柔地摸無邪,“餓了,還是渴了?”“吱吱……”無邪焦急地叫,不是不是不是。我總覺得腳架那邊有危險,快去叫陛下、墨國師回來。上凰長公主笑道:“它應該是餓了,想吃東西,本宮吩咐宮人去馬車取來。”無邪搖搖梅花爪子,爾後指向陛下他們。咦,陛下他們不見了!“你也想去那邊玩?”帝卿絕猜測道,她素來玩心比較重,看見墨國師、陛下都去那邊了,想必她也想去。“不是……”她急得撓身抓耳,嘰裡咕嚕說了一通獸語。有危險!肯定有危險!上凰長公主笑了笑,“你這隻愛寵呀,必定是餓了。”看著無邪急得發燥發毛,他忽然想起,之前在那外邦細作頭目的地下據點,爆炸之前她也是這般躁動不安。帝卿絕立即道:“殿下,陛下或有危險,臣去看看。”上凰長公主面色大變,“本宮也去。”他們一前一後地趕去,無邪總算鬆了一口氣,累死本寶寶了。即使她的預感錯了,防患於未然也是好的。原來,拓跋弘、墨凌塵等人跑到觀音巨像的後方了。遠遠的,帝卿絕和無邪望見半空的腳架已經斷裂了一根,而禁衛軍大統領宋天恩和墨凌塵毫無察覺。腳架是以鋼鐵、粗木搭建而成,工匠們在腳架上施工,一般不會出現差池。現在,竟然有一根粗木斷裂,掉下來。“快跑!”帝卿絕大聲高喊,“保護陛下!”“墨國師,快跑!”無邪也魂飛魄散地叫。上凰長公主花容失色,“陛下……”更可怕的是,隨著那根粗木的斷裂,相關聯的粗木、鋼鐵也隨之斷裂、墜落。腳架下面,拓跋弘一臉懵逼,宋天恩聽見示警的喊聲,拽著陛下的手往外飛奔。墨凌塵也疾步飛奔,離開危險之地。文武大臣陸續趕來,遠遠地看著,一臉的焦慮。雖然宋天恩的武藝、輕功不俗,但粗木、鋼鐵的掉落也飛快。他們已經逃不掉了。腳架下面還有幾個宮人,他們根本逃奔不及,已經被粗木、鋼鐵砸中,當場吐血。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宋天恩叫一聲“墨國師”,給他使眼色。墨凌塵明白他的意思,陛下一定不能有事!無邪心急如焚,但見墨凌塵一臂夾起陛下,提氣往前飛奔,宋天恩一掌打在墨凌塵的後背。墨凌塵帶著拓跋弘極速飛起,衝向外圍。下一瞬,兩根粗木墜落,正巧砸在宋天恩的身上。焦急萬分、面色蒼白的上凰長公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還好砸中的不是陛下。帝卿絕緊蹙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陛下沒事就好。無邪緊張得爪子發軟,看見墨國師摟著拓跋弘摔在地上,他們應該沒事吧。那些飽受驚嚇的大臣急匆匆地奔過去,一口一個陛下地叫著。墨凌塵拉著拓跋弘站起來,拍拍他明黃龍袍上的灰塵,關心地問:“陛下可有哪裡受傷?”“朕沒事。”拓跋弘著實也嚇到了,玉臉慘白。“陛下,方才那一摔,胸口疼嗎?”上凰長公主摸摸他的臉。“皇姐,朕真的沒事。”他看見宋天恩倒在地上,流血了,立即道,“快去救宋大統領。”早就有禁衛軍過去救宋天恩,不過必須等鬆動、損毀的腳架不再墜落,他們才好過去救人,否則也會受傷。文武大臣嚇破了膽,有的關懷陛下,有的向蒼天祈福,有的竊竊私語,議論為什麼會出這樣可怕的意外。無邪暗暗尋思,那腳架為什麼無緣無故地斷裂、掉下來?隨行的太醫趕過來,立即給拓跋弘把脈、檢查龍體,之後說陛下只是受了驚嚇,手肘有一點外傷,沒有內傷。眾臣的心才落回原處。“陛下,殿下,臣保護不力,讓陛下險些受傷,臣罪該萬死。”墨凌塵下跪請罪。“國師,起來吧,朕這不是沒事嗎?”拓跋弘擔心道,“只是不知宋大統領傷得怎麼樣。”“墨愛卿,你攙扶陛下先回馬車歇息。”上凰長公主吩咐道,又指派太醫與宮人過去伺候。這時,禁衛軍抬著血跡斑斑的宋天恩過來,她吩咐他們抬他過去,讓太醫給他醫治。那幾個被砸死的宮人屍首也都抬過來,不可能抬回皇宮,只能扔到附近掩埋,馮德全會處理妥當的。帝卿絕望一眼損毀一大缺口的腳架,道:“殿下,臣有罪。”齊王喝道:“帝右相,你不是說工地十分安全嗎?為什麼還會出這樣的事?”霍太尉接著厲聲喝問:“若非宋天恩拼死保護陛下,陛下就……帝右相,這觀音浮屠是你督造的,你該當何罪?”上官左相氣憤道:“長公主殿下,帝右相負責督造觀音浮屠,卻在今日陛下來此察看的時候,腳架忽然斷裂墜落。若非陛下有上蒼庇佑,有宋大統領捨身保護,陛下就……此事並非意外,必定是帝右相費心籌謀,謀害陛下,謀逆犯上,理當立即處死,以儆效尤。”無邪就知道,惡魔的死對頭必定會逮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