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風奮力將長劍擲出,那白影察覺到後面凜冽的殺氣,側身一避,非常敏捷。耽擱這麼一下,他已經趕上去,拍出一掌,氣勁直逼對方面門。那白影大吃一驚,不敢戀戰,反仰身子,鯉魚躍龍門,爾後朝窗臺飛奔。窗外有人恭候已久,飛刀猝不及防地飛襲進來,那白影察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刺入左肩,鮮血奔湧。這時,無風已經追上來,劍尖直刺對方的身軀,故意沒有刺中心臟要害。那白影身子僵住,血水不斷地湧出,再也逃不掉了。突然,寢殿明亮起來,幾個人從大殿進來,為首的便是帝卿絕與拓跋弘。宮燈、火把照亮了那道白影,粗粗看來,那白影的確是一隻妖狐,尤其是半夜從殿頂飛過的時候,更容易讓人看作妖狐。此人身穿寬大的白衣,頭戴毛絨絨的尖耳朵頭套,雙手戴著鋼製利爪。拓跋弘身穿寢衣,披著明黃色披風,冷峻道:“帝愛卿,你所料不差,妖狐果然來刺殺朕。”帝卿絕冷邪地吩咐無風:“看看這隻妖狐是什麼人扮的。”無風得令,伸手去扯掉那妖狐的頭套。:竄到他懷裡這個妖狐受了傷,此時刀又架在脖子上,不敢動彈一下,任由無風扯下頭套。當頭套掉下來,眾人驚異不已:妖狐竟然是一個宮女扮的。帝卿絕眸色微沉,這女子面生,從未見過。“賤婢,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扮作妖狐殺朕?”拓跋弘凌厲地喝問,“速速如實招來,否則朕要你生不如死!”“要殺要剮,悉隨尊便!”這女子冷漠地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冷傲模樣。“陛下,此人許是外邦細作,臣要好好盤問。”帝卿絕淡漠道,“夜深了,陛下先歇息吧。”“帝愛卿,你務必查問清楚。”拓跋弘囑咐道。無風將這女子押到一間殿室,燭影暗淡裡,帝卿絕慢條斯理地問:“你是什麼人?受何人指使扮作妖狐殺人?潛進皇宮有什麼目的?”這個容貌清秀的年輕女子忽然用力地一咬,無風察覺她的意圖,迅速去掰開她的嘴,不讓她咬破藏在口裡的劇毒自盡。她尋死不成,憤然道:“你們怎麼逼問都沒用,我什麼都不會說。”帝卿絕寒邪地勾唇,“那就看看你的骨頭硬,還是本相的手段毒。”無風明白主子的意思,取出一隻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塞入她的嘴裡。這女子拼命地吐出來,他拍向她的胸口,藥丸滑進她的咽喉。帝卿絕走到殿外,負手而立,望著廣袤的蒼穹,星光熠熠,月華暗淡,風雲詭譎地飄移。殿內,她漸漸覺得臟腑、四肢痛起來,越來越痛,痛得幾乎喘不過氣。更可怕的是,筋骨裡好像爬滿了無數的小蟲,鑽來鑽去,啃著噬著,奇癢無比。噬骨之痛,鑽心之癢,痛癢一起發作,她難受地倒在地上,又抓又撓,生不如死。無風沒有嘗過這味無影研製出來、磨鍊人心志的藥丸,不過見識過鋼鐵般意志的人在這藥丸的折磨下如何的喪心病狂。沒有人可以忍受得了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你是哪國人?你的主上是誰?潛入皇宮究竟有什麼意圖?”他冰冷地問。“……”這女子咬緊牙關,滿臉汗珠,硬是扛下這噬骨的痛癢,就是不說。“那就怪不得我了。”無風又掏出一隻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裡。不多時,她頭疼欲裂,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天地顛倒,人影模糊……這藥丸有致幻藥物,會使人神智不清。他又問:“你的主上是誰?潛入皇宮有什麼意圖?”這女子好像看見了主子,竭力睜大眼睛認真地辨認,沒錯,是主上。“找那本書……”她呢喃道。“哪本書?”無風追問。“《神兵譜》。”“你的主上是誰?”“是……殿下……”“哪國的殿下?”他有點激動,終於問出來了。然而,這女子好似受不住這等痛苦的折磨,暈過去了。無風探她的鼻息,大吃一驚,怎麼沒氣了?那兩種藥丸並不會要人性命,為什麼她死了?帝卿絕聽見他的聲音,快步走來,察看女子的屍首,在她的腹部輕輕地按了一下。“小腹隆起,應該是腹內破裂流血而死。”帝卿絕劍眉微攏。“怎麼會腹內破裂?”無風驚詫地問。“讓無影查驗一下才能查出真相。明日送回府。”帝卿絕吩咐道。“是。”無風把方才問到的情況稟告給他。“果然是外邦細作,為了《神兵譜》來的。”帝卿絕緩緩勾唇,唇角飛落一絲戾氣。……下了早朝,眾臣來到御書房,玉鸞郡主和晉陽公主也早早地來了,奏請上凰長公主處死那隻妖狐。霍太尉義正詞嚴道:“長公主殿下,聽聞昨夜那妖狐刺殺陛下,好在陛下有上天庇佑,沒有讓那妖狐得逞。臣等奏請殿下,即刻處死那隻妖狐。”玉鸞郡主義憤填膺道:“殿下,即刻處死那隻傷天害理的妖狐。”其餘人皆異口同聲地奏請,處死那隻妖狐!上凰長公主冷靜自若,道:“諸愛卿稍安勿躁。稍後就請帝愛卿詳細說說案情。”墨凌塵匆匆趕到,看見眾臣咄咄逼人的架勢,這可怎麼辦?財神爺能保住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