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的雪毛迎風飛起,心暖暖的,記住了墨國師對自己的好。無論結果如何,國師大人你都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墨凌塵已經使出十成功力,卻覺得對方的內力依然源源不絕,未免再次出醜,他提議道:“一起罷手。”林公子同意,一起收勢,勾唇一笑,“墨國師,這隻小獸是林某帶來獻予玉鸞郡主的,你堂堂當朝國師,何須跟郡主搶一隻小獸?”“你有所不知,這隻小獸是本國師遺失已久的財神爺,今日在齊王府看見,自然要帶回府。”墨凌塵語氣客氣,轉而對蕭晉東道,“世子爺,可否將這隻小獸還給本國師?本國師必定銘記這份人情。”“這隻小獸是舍妹的,國師還是問問舍妹的意思。”蕭晉東為難道。“本郡主不管這隻小畜生是誰的,現在它屬於本郡主!本郡主絕不會轉贈他人!”玉鸞郡主陰冷地眨眸。無邪無奈地扶額,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屬於他的,的確這關係有點亂。墨國師救不了她,她是不是會被玉鸞郡主下油鍋爆炒?墨凌塵咬咬牙,道:“只要郡主將這隻小獸轉贈予本國師,郡主可提出任何要求。”玉鸞郡主的嬌顏露出一絲喜悅,“當真?”他頷首,“郡主請說。”“本郡主只有一個要求,國師向長公主殿下奏請,為你我賜婚,一個月後大婚。”她揚起下巴喜滋滋道。“不要臉!”無邪嘰嘰地叫,這郡主想男人想瘋了吧。“……”墨凌塵的臉頰抽了抽,為了財神爺把母老虎娶回府?那不是坑自己一輩子?這筆買賣好像不太划算。蕭晉東知道,妹妹當著這麼多貴賓的面這樣說,若是被墨國師拒婚,那就有損閨譽,而且會丟盡齊王府的顏面。他笑了笑,“舍妹開玩笑的,國師不要當真。”墨凌塵一笑,“郡主,世子爺,二位有所不知,本國師年初給自己算了一卦,若兩年內娶妻生子,必有血光之災,輕則重傷,重則喪命。”無邪咋舌,這怎麼聽怎麼像胡謅的謊言,他們會信嗎?玉鸞郡主羞憤道:“國師不答應,那就休想得到這隻小畜生!現在本郡主就把它下油鍋爆炒!”墨凌塵猶豫不決,既不想娶她,又不願那小東西遭殃,怎麼辦?無邪眨巴著紅眸悽楚地凝視他,心裡也矛盾,讓國師大人犧牲一生的幸福救自己一命,她也過意不去。可是,她真的不想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被拒婚,玉鸞郡主顏面盡失,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既然國師不願意,那就休怪本郡主辣手無情!”說罷,她抓著無邪離去。“郡主,除了這個要求,其他的要求都可以。”墨凌塵想再努力努力。“墨國師,郡主品貌雙全,心甘情願下嫁你,是你三生有幸,怎的還這般忸怩、不情願?”林公子冷冷地嘲笑,“莫非你嫌棄郡主配不上你?”“墨凌塵,你就等著後悔吧!”玉鸞郡主氣瘋了,咬牙切齒道。無邪絕望地看著墨凌塵,一雙紅眸淚光瑩瑩,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罷了罷了,不為難墨國師了,誰會犧牲一輩子的幸福來救她這隻一無是處、只會到處惹禍的小獸?墨凌塵看著她向自己求救的可憐小樣兒,心碎了……小東西,不是我不救你,而是齊王府這隻母老虎真的娶不得。忽然,他心生一計,“且慢!”此時此刻,離去的玉鸞郡主忽然定住,被一泓雪光籠住,整個人動彈不得。眾人驚奇,怎麼回事?蕭晉東擔心地問:“玉珠,你怎麼了?”她正要開口,手裡的小畜生陡然脫離她的掌控,飛向半空。“抓住它!”她聲嘶力竭地喊。林公子立即出掌,一泓紫紅色的光浪朝無邪飛襲。無邪在半空疾飛,身不由己,嚇得心肝兒撲通撲通地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墨凌塵轉頭看去,原來是他!眾人齊刷刷地仰頭觀望,這堪比百年難得一遇的激鬥,為了一隻小獸,各路豪傑紛紛出手,歎為觀止吶。那泓紫紅色的光浪即將擊中無邪,將她吸過來,然而,一泓雪色光浪奔湧而來,磅礴而霸道,截住林公子的光浪。林公子看見一個銀袍男子站在那頭,心裡已有計較,立即追加內力,光浪如滔天巨浪奔湧。頓時,喜氣洋洋的大院漫天飛屑,天地悽迷,餐碟、菜餚紛紛飛起,落地開花,哐啷哐啷的清脆聲不絕於耳。眨眼之間,一院狼藉,碎裂的瓷片、菜餚滿地都是。滿朝文武紛紛閃躲到一旁,以免被這二人的內力誤傷。蕭晉東吩咐僕人引導眾貴賓閃躲,掌控局勢,以免發生不必要的傷害。眾人竊竊私語:“是帝右相。”狂風湧蕩,空氣震盪。帝卿絕長身凝定,氣定神閒,廣袂飛舞如銀色火焰,那張雪顏縈繞著寒凜的戾氣。無邪驚喜得哭了,是那惡魔!每次惡魔總會及時趕到來救她!身在半空的小獸心力交瘁地凝視他,恨不得立即飛到他懷裡。下一瞬,她果然飛向他,他伸手抓住她,爾後將她攬在懷裡。墨凌塵的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終究是他技高一籌,從林公子手裡奪回財神爺。只要財神爺安然無恙,就好了。忽然,林公子嘔出鮮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