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吼,立即招來幾個僕人、護院,虎視眈眈。“我是你家老爺的故交,特來弔唁。”帝卿絕面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我怎麼沒見過你?再者,你來弔唁也是在靈堂,怎麼會在這兒?”“我在這兒等候程夫人。”這一身素縞的中年男子有點蒙,“公子還是到靈堂弔唁吧,稍後夫人就到靈堂了。”這時,房間裡傳出腳步聲與人聲,是程夫人的聲音。這中年男子立即迎上前,稟告道:“夫人,這位公子自稱是老爺的故交,您認識嗎?”程夫人與兩個年輕男子走出來,那兩位年輕男子應該是程府的公子,都拎著一個竹編大框,還用黑布蓋著。帝卿絕看向那兩個竹編大筐,給下屬使了個眼色。程夫人看向帝卿絕,疑惑道:“我並不認識你,你當真是我家老爺的故交?”“娘,孩兒也不認識他。”兩位年輕公子也說道。“程夫人,這框子裡裝的是什麼?”帝卿絕開門見山地問。“來人,將這三人轟出去!”程夫人回過神來,立即威嚴地下令。僕人、護院火速圍上來,手持木棍,凶神惡煞。兩個下屬把帝卿絕護在中間,與他們對峙。此時,無風二人趕過來,看見這般形勢,立即出手。程家的僕人、護院武功低劣,兩個下屬就足以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無風站在帝卿絕身旁,低聲問道:“有發現?”“稍後你伺機搶過那兩個大框,或者開啟黑布也行。”帝卿絕沉聲吩咐。“好。”無風領命。“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看著僕人、護院不堪一擊地倒地不起,程夫人怒得發顫,破口大喊,“你們私闖民宅,究竟想幹什麼?”“程夫人,程老爺過世,理當風風光光地發喪,為什麼秘密出殯?”帝卿絕冷冷地問。“與你何干?程家不歡迎你,滾!”她氣急敗壞地怒吼。忽然,無風揚起右臂,一道氣勁擊中竹編大筐,黑布飄落在地,露出真面目。帝卿絕望過去,眸光冷銳,大框裡的確裝著東西,好像是一個嬰孩。所有人都看向那竹編大筐,程夫人駭然變色,面上佈滿了驚慌。而兩位年輕公子更是驚慌失措,撿起黑布蓋好,遮住他們的秘密。無風等人疾步衝上去,把竹編大筐搶過來,立即察看筐內的嬰孩。“大人,這孩子沒氣了。”“程夫人,這孩子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死了?”帝卿絕冷厲地怒喝。大人?程夫人驚駭得險些昏厥,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是朝廷官員?大魏律法明文規定,不能以嬰孩殉葬,否則便是觸犯律法,從嚴處置。那兩位公子也懵了,怎麼辦?帝卿絕冷酷地下令:“將他們收押監牢待審。”回府後,他立即問無影,“錢府有動靜嗎?無邪的雪毛是錢府派人送來的嗎?”無影搖頭,“錢府沒有任何動靜,雖然有僕人出入,但無法斷定是錢府的人送來的。”帝卿絕所有所思,爾後道:“繼續盯著錢宅。”無影領命,“大人帶回來的那兩個嬰孩是大臣家失蹤的孩子嗎?”無風道:“眼下還不知是不是。待六位大人來認孩子,才能知曉。只是,他們看見孩子變成這副模樣,想必會悲痛欲絕吧。”果不其然,六位大人得到訊息,匆匆趕來,還沒看見那兩個嬰孩就有人抹淚不止、悲傷難禁。“本相提醒諸位大人,節哀順變。”帝卿絕淡漠道。“我的孫兒死了……”王尚書捶胸頓足地仰天長哭。“我的孩兒也死了……”某大人流出鱷魚的眼淚。無風、無影一起揭開白布,六位大人緊張、悲痛地認屍,原本以為會放聲痛哭,卻沒想到失聲大笑。王尚書驚喜連連,“帝大人,這不是我的孫兒。”其他五位大人紛紛言道,這兩個孩子都不是他們的孫兒、孩兒。這戲劇性的轉折太嚇人了。無風、無影面面相覷,大人費了這麼大力氣找到的兩個嬰孩,竟然不是六位大人家的孩子?帝卿絕面色冷沉,不發一言。王尚書道:“帝大人,還請你務必找到老夫的孫兒,日後必有重謝。”湯大人也道:“帝大人,今日之恩,湯某必定銘記於心。”陳管家送六位大人離去,無風提議道:“大人,不如先提審程家人。”帝卿絕點頭,不多時,程夫人、二位公子被押過來,跪在地上。“你們害死的那兩個嬰孩是哪家的孩子?”帝卿絕沉怒地問道,心裡卻焦灼得很,無邪到底在哪裡,被什麼人擄了。“民婦買回來的。”程夫人緊張道。ps:男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無邪呢?:挖出她的眼珠帝卿絕喝問:“跟誰買的?”程夫人目光閃爍,回道:“民婦不知,民婦吩咐管家去買回來的。”無風威脅那個中年管家,中年管家抖抖索索地回話:“草民跟一個人販子花了十兩銀子買的,草民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人販子住在哪裡?長什麼樣?”帝卿絕又問。“人販子人稱高麻子,一臉的麻子……草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不過他經常在南郊的乞丐窩一帶溜達……”那管家嚇得屁滾尿流,一五一十地說了。“朝廷明文規定,不能買賣嬰孩殉葬,你們知法犯法,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