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卿絕揉著她,安撫她躁動的情緒。“殿下,我在御花園賞花,右相大人的愛寵忽然竄出來,我沒有防備,以為是什麼怪獸,受驚不小,摔倒在地,這才……”方貴人悲傷地飲泣,飽受委屈與欺辱,“右相大人還責怪我欺負他的愛寵,讓他的愛寵受驚,當著眾人的面打了我兩巴掌……殿下,我受辱不要緊,可是我腹中的孩兒是陛下的子嗣,今日無辜遭難就這麼沒了……陛下珍視我這個孩兒,必定傷心難過,我這個當孃親的,保護不了孩兒,還不如死了算了。殿下,您要為我與我的孩兒做主呀……”“吱吱……”無邪憤恨地叫,裝吧裝吧,你就使勁地裝吧。皇宮裡的人個個黑心腸,這不是人待的地方!哦,不對,不是獸待的地方!方貴人說的一番話,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吶。帝卿絕神色淡淡,好似在風光霽月的好天氣裡遊湖賞景,時不時地摸摸愛寵。上凰長公主冷淡道:“孩子沒了,方貴人節哀吧。或許這就是命,你與這個孩子無緣。若你所說是真的,本宮必定為你討回公道。”方貴人悲痛道:“謝殿下。雖然我家世尋常,但我的孩兒畢竟是陛下的子嗣,是皇家血脈,如今沒了,也是皇家的損失……”“長公主殿下,此事事實清楚,沒有爭議的地方。帝右相的愛寵衝撞、驚嚇方貴人,引致方貴人摔倒,把腹中的皇嗣摔沒了。帝右相不僅不懲戒謀害皇嗣的罪魁禍首,而且責怪方貴人欺負他的愛寵,還打方貴人兩巴掌。殿下,帝右相猖狂無禮,打罵天子妃嬪,以下犯上,罪大惡極。”齊王怒道,語聲沉厲。“長公主殿下,齊王所言極是。帝右相指使愛寵謀害皇嗣,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實乃奸佞妖男,不僅禍亂朝綱,還妄圖顛覆我大魏皇室!”霍太尉厲聲凜然,“殿下,您一定要看清他的真面目,將他斬首示眾,以安臣民之心吶!”“殿下,齊王、太尉大人所言極是。天降怪石,歌謠未絕,帝右相又利用獸寵謀害皇嗣,斷絕我大魏皇家子嗣。此人妖顏惑主,奸佞可惡,必定還會做出顛覆我大魏國的事,殿下定要將他斬首示眾!”上官左相沉重道。無邪氣憤不已,這些大臣果然是來攻訐惡魔的。她惹的“禍”,果然給惡魔招來麻煩,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她仰起獸腦看他,他將如何應對這來勢洶洶的攻訐?方貴人得到三位朝廷重臣的相助,頓時覺得人生有了希望,如虎添翼。她悽慘地哭道:“殿下,我失去了孩兒,還被右相大人打罵、欺辱,再也沒有顏面活在世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上凰長公主安慰道:“若此事為真,本宮必定給你一個公道。”齊王又道:“殿下,御花園裡當時有不少人都看見了,這件事還會有假嗎?帝右相謀害皇嗣,打罵天子妃嬪,理當斬立決!”接著,三位重臣異口同聲道:“請殿下將帝右相斬立決!”無邪擔憂地看惡魔,自己闖的“禍”竟然鬧得這麼大,變成他們置惡魔於死地的罪名。這可怎麼辦?上凰長公主神色高冷,不顯喜怒,“帝愛卿,你有何話說?”“殿下,臣問過無邪,她沒有衝撞、驚嚇方貴人,沒有害得她小產。”帝卿絕慢條斯理道。“帝卿絕,你居然相信一隻小畜生?再者,這隻小畜生是承認還是否認,你瞧得出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齊王譏笑道,“殿下,此事無需再議,立即將帝卿絕斬立決!”“齊王,本相的愛寵通人性,聽得懂人話,是非曲直她都明白。”帝卿絕慢悠悠道。“這是本王聽到的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齊王拂袖冷笑。“帝卿絕,你再如何狡辯,都改不了謀害皇嗣的事實!”霍太尉沉怒道。“殿下,請將帝卿絕斬立決!”上官左相奏請道。“殿下,陛下與我的孩兒死得好冤吶……”方貴人趁勢哭喊。形勢危急,不容樂觀,三位重臣咄咄逼人,無邪心急如焚地扒拉著惡魔的衣袍,虧得他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真是急死獸了。她看向上凰長公主,長公主殿下會立即將惡魔斬首示眾嗎?上凰長公清冷地問:“帝愛卿,你斷定它沒有撒謊?”帝卿絕淡淡道:“臣相信她。”“雖然你的愛寵通人性,但它無意中驚著方貴人,也不是不可能。”上凰長公主語聲和潤,沒有半分火氣,“再者,你打方貴人兩巴掌,到底是你不對……”“殿下,容臣問吳太醫一件事。”他忽然道。“問吧。”她面容冷冷。無邪默默地想,惡魔想到妙計洗脫自己的冤屈了嗎?ps:中午發:揭發假孕帝卿絕問吳太醫:“吳大人,方貴人有孕幾月?胎像是否安穩?”吳太醫微微看一眼方貴人,回道:“方貴人有孕三月,胎像尚算安穩。”方貴人悲憤交加道:“殿下,右相大人的愛寵驚嚇到我,令我摔倒小產,這是無法爭辯的事實。”她瞪著無邪,似要將無邪生吞活剝,“懇請殿下處死那隻小畜生與帝右相,為我兒討回公道!”無邪被她殺氣凌厲的眼神嚇得四爪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