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問:“為什麼咬玉鸞郡主?”無邪想解釋的,可是現在如何說得清楚?他是不是傻?於是懶懶地閉眼,不想搭理救命恩人。帝卿絕以為她體力不濟、乏了,就在案上鋪了三層布巾,讓她趴在布巾上睡覺。忽然,她的腦子裡閃過一些零碎的影像片段,一雙五彩繽紛的翅膀一閃而過,接著是一個女子的背影,那雙翅膀就長在那女子的後背……她猛地睜眼,想看清楚一點,可是已經尋不到了。長著一雙翅膀的女子?這是什麼鬼?莫非是幻覺?或者跟以前在腦海閃過的那些跳舞的片段一樣?他輕柔地問:“怎麼了?”這時,無風來報:“大人,不出所料,長公主殿下傳召大人進宮,還有無邪姑娘。”帝卿絕抱起無邪,悠然進宮。此時,玉鸞郡主在御書房告狀,唾沫橫飛、怒火滔天地陳述那隻小畜生的罪行。“長公主殿下,那隻小畜生咬傷臣女,還讓臣女當眾出糗,您要為臣女討回公道呀。”她雙目盈盈,聲淚俱下道,“臣女閨譽損毀,再也嫁不出去了,這關係到臣女的終身大事,殿下一定要為臣女嚴懲那隻小畜生。”“玉鸞,若是那隻小獸的錯,本宮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上凰長公主安撫道,“你跟本宮說說,那隻小獸怎麼會到齊王府?”“是金公子擒了那隻小畜生,獻給臣女的。臣女給它好吃好喝的,還讓小黑陪它玩耍,沒想到它恩將仇報,趁臣女不注意,咬傷臣女。”玉鸞郡主委屈道。“玉鸞,你知道本宮最不喜歡什麼人嗎?”上凰長公主站起身,好整以暇地問。玉鸞郡主搖頭,她為什麼問這個?上凰長公主輕拍她的削肩,“本宮最不喜歡那種顛倒是非、撒謊欺瞞之人。”玉鸞郡主心頭一震,秀眸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鎮定下來,“臣女知道了。”這時,侍婢蒼雪帶帝卿絕進殿,稟道:“殿下,右相大人到了。”帝卿絕屈身施禮,“臣拜見長公主殿下。”無邪趴在他的臂彎裡,眯眼睡著,奄奄一息。玉鸞郡主凌厲的目光射向她,恨不得立即將她生吞活剝。“帝愛卿免禮。”上凰長公主長眉輕挑,“你應該知道本宮傳召你所為何事。”“應該是玉鸞郡主與臣的愛寵一事。”帝卿絕淡淡道。她把玉鸞郡主所說的轉述了一遍,道:“帝愛卿,若你的愛寵當真咬了玉鸞,冒犯玉鸞,本宮為她討個公道也是理所當然。”他沒有半分慌亂,氣定神閒道:“郡主,今日是你的芳辰,不少世家公子、名門閨秀到齊王府為賀壽,若本相請幾位到御書房說說當時的情況,郡主沒有異議吧。”“這是事實……何須找他們來說?”玉鸞郡主心裡一慌,不過又想到齊王府地位顯赫,那些人怎麼有膽量跟齊王府作對?想到此,她認定那些人不敢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本郡主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事實就是本郡主說的那樣。不過你想請幾個人進宮,本郡主也不會阻止!”:國師起疑帝卿絕高深莫測地揚眉,“殿下,臣這就差人去請人來。”上凰長公主點點頭,“也好,本宮也想聽聽旁人怎麼說。”玉鸞郡主的心慌慌的,倘若有人被帝卿絕威逼利誘說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那如何是好?方才長公主殿下說了,最討厭撒謊欺瞞之人,如此一來,她就不喜歡自己了。“且慢!”轉瞬之間,玉鸞郡主喝住往外走的蒼雪,爾後道:“長公主殿下,臣女忘了……漏了說一點事……”上凰長公主心有靈犀地看一眼帝卿絕,溫和道:“說吧。”玉鸞郡主不得不說出基本事實,有些重要的地方避重就輕、一帶而過,她依然一副飽受傷害的模樣,委屈道:“殿下,臣女喜歡那隻小畜生,想讓它與小黑作伴,與臣女作伴,誰知道那隻小畜生這般頑劣……殿下,臣女的傷口疼死了,而且閨譽盡毀,殿下定要為臣女討回公道呀。”“原來如此。”上凰長公主不露喜怒。“殿下,前因後果暫且不論,臣的愛寵頑劣,咬傷郡主,但也被郡主用金鞭抽得遍體鱗傷,險些喪命,已經得到了懲戒。這筆賬,兩清了。”帝卿絕的眉宇溢滿了邪氣。“怎麼可能兩清?”玉鸞郡主氣憤地叫道,“本郡主金枝玉葉,豈是那隻卑賤的小畜生能咬的?它咬傷本郡主,就該打死!再者,齊王府的金鞭是武帝御賜的,雖不能上斬昏君,但可下懲那些犯事的朝廷官員。本郡主用金鞭抽死你那隻小畜生,是它的榮幸!”“玉鸞!”上凰長公主的語氣含有薄責。“在本相眼裡,它與郡主一樣金枝玉葉。”帝卿絕幽涼道。“你養的小畜生偷吃殿下的聖果冰飄魔紅,理當處死,或是生殺取血,獻給殿下飲用。本郡主這樣做,只不過是替殿下懲戒那隻小畜生。”玉鸞郡主滿目驕橫。“殿下已經赦免本相的愛寵,莫非郡主覺得自己可以代殿下行使生殺大權?”他譏諷道。她嘴唇囁嚅,心裡氣憤,“殿下,臣女不是這意思。”上凰長公主冷淡道:“本宮知道你不是這意思。你用金鞭險些抽死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