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無邪原本就沒多少體力,在冰水裡折騰了半個時辰,再次累癱了,整個房間天旋地轉,那個可惡的右相大人變成一團星星。帝卿絕看見她從桶壁滑下去,栽入冰水裡,濺起不少水花。本以為這隻頑強的小獸會爬起來,他等了片刻,她再也沒有爬起來。才半個時辰,就支撐不住了?他劍眉微揚,伸手一撈,把她抓起來。她雙目緊閉,渾身軟綿綿、溼漉漉的,幸運的是,一息尚存。僕人早已備好乾淨的布巾和紅泥小火爐,帝卿絕把她放在案上,親自用布巾擦乾她雪白的毛髮。兩個紅泥小火爐燒得正旺,熱氣燻烤,她的雪毛慢慢暖和起來。無邪自混沌裡甦醒,冷不丁地狂甩圓滾滾的身子、打了個噴嚏,再次水花四濺。他鳳眸微閉,面上濺了不少細小的水珠。一旁的僕人雙腿直打顫,後背冒出冷汗:若是平時,大人早就把這隻小畜生打死,為什麼今日大人沒有殺生的意思?莫非大人覺得這隻小畜生可愛機靈,想留下它?帝卿絕取了乾淨的布巾擦拭面上的水珠,無邪終於回過神來,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驚恐地瞪著這個可怖的惡魔,身子蜷縮成一團,慢慢往後退,想逃離他的掌控。“再往後退,你會被火爐燙死。”他冰冷地眨眸。“嘰嘰……”她不知道應該感謝他還是應該恨他。他往一隻小碟倒了一點溫熱的水,“喝吧。”無邪的確口乾舌燥,還飢寒交迫,她恨不得撲過去喝水,可是誰知道這個惡魔會不會騙她、戲弄她?於是她警惕地盯著他,不敢去喝水。帝卿絕把小碟放在她前面,她一低頭就能喝到水。她決定放棄節操,死就死吧,先喝口水暖暖身子再說。見她窸窸窣窣地喝完了水,他又倒了一些,伸手揉著她軟軟圓圓的身子。無邪渾身一震,迅速來了個驢打滾,往一旁滾了滾,窘迫得身子燥熱。倘若是以前的女兒身,必定是面泛桃花,紅暈流霞,十分誘人。本小姐是黃花大姑娘好嗎?不要毛手毛腳的好嗎?在他看來,她這反應是驚懼。帝卿絕眸光一閃,把她抓過來,力道適中地揉捏,似在捏麵糰。她恨恨地磨牙,想死的心都有了,內心哀嚎:本小姐的貞潔被你這個惡魔毀了!他越揉捏越覺得好玩,看著她幽怨、憤懣的目光覺得相當的有趣,而她在他的“按摩”下,漸漸的不冷了,恢復了一點生機。無風進來,看見他跟一隻小獸玩得不亦樂乎,目瞪口呆。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不務正業了?“有事?”帝卿絕頭也不抬地問。“新來了幾個訊息。”無風是他的暗衛頭領。“給她一點吃的。”帝卿絕放下無邪,吩咐僕人,爾後離去。來到書房,帝卿絕剋制著心裡的波瀾,“找到那個女子了?”無風心虛道:“不是……是別的訊息……”帝卿絕眸色一冷,“尋了五年,那位女子沒有半點蹤跡?”無風禁不住他失望而凌厲的目光,回道:“大人,下面的人已經盡力地尋找那位女子。不過那女子好像從世間消失了,諸國都沒有她的蹤影。再者,那女子的身後有一雙翅膀,倘若尋常百姓見了,必定引起轟動,我們的探子必定會知曉。若沒有訊息,那便是她從未在人前現身過。”帝卿絕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那女子長著一雙翅膀,是他看錯了,還是記錯了?無風見主子若有所思的模樣,道:“大人放心,下邊的人會竭盡全力尋找的。”帝卿絕點點頭,坐下來道:“還有什麼訊息?”……得到自由,無邪就差歡欣鼓舞地拜謝老天爺了。之後,她飽餐一頓,昏昏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她覺得全身冷颼颼的,想打噴嚏,硬是忍下來了。這是哪裡?外面黑漆漆的,寢房的角落裡留著一盞昏黃的燭火,幽光暗影。床榻躺著一個人,她撓撓頭,瞪大獸眼,好像是那個惡魔。她跳下去,躍上床邊,認真地辨認了兩眼,的確是那個手段兇殘的惡魔。今日她險些喪命,還是拜他所賜,現在是最好的報仇時機!不過,最後她也沒死,好像還是他救她一命……哎喲,到底是報仇還是報恩?怎麼辦?苦惱地想了半晌,她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再想了。今日受了寒,無邪覺得陣陣發冷,而被窩裡是最暖和的,她抓心撓肺地猶豫著,痛苦地打滾了好一會兒,才跳到床內,小心翼翼地鑽進錦被。哇,好暖和呀,好舒服啊……越往他身邊靠,越溫暖,她被這舒服的享受衝昏了頭腦,靠近惡魔,直接挺屍。帝卿絕早已甦醒,將她的所有動作“看”在眼裡,莫非這小獸覺得冷?他一把掀開錦被,正挺屍享受的某獸忽然覺得冷風嗖嗖,睜開獸眼一瞧,哇塞,她看見了什麼?她震驚得獸腦發暈,血紅獸眼滴溜溜地轉,惡魔睡覺竟然不著寸縷!惡魔好淫()蕩呀!這是一具完美無暇的男子軀體,是天神之手鑄就的舉世無雙的傑作。瑩白勝雪的肌膚,平滑緊實的肌理,那一線鎖骨若精緻的寒玉鑲嵌,那緊緻流暢的線條流水般優美,那美玉般的軀體似蘊藏著神秘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