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瀟聽出他的話外弦音了,冰冷道:“本宮如何養小獸,無需墨國師置喙。”墨凌塵大方道:“不如本國師教你幾招。”夏侯瀟不客氣道:“不必。”無邪的目光追逐著宋公子,這時,他從一處角落撿起一樣東西,刑部尚書等人湊過去詢問。“那是什麼?”墨凌塵好奇地問。“是一枚沉香木鷹首。”宋公子取出一方綢帕,把這精緻小巧的木雕鷹首包起來。“這東西與睿王一案有關嗎?”刑部尚書問道。“眼下尚未可知。”宋公子站起身,把這東西塞入衣襟,“走吧。”無邪暗暗尋思,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為什麼只有宋公子發現?之前有辦案的官員、捕快、衙役來察看,為什麼都沒發現?這時,夏侯策帶著兩個隨從走過來,拱手一禮,“太子殿下,聽聞你們來察看案發現場,臣弟經過此處,順便來看看。不知可有發現?”刑部尚書正要說,宋公子立即道:“沒有發現。我回驛館看看睿王的屍首。”夏侯瀟煞有介事地問道:“三皇弟要一起去驛館嗎?”夏侯策點點頭,反正閒來無事。再者,太子從旁協助查辦睿王一案,他不能讓太子搶了所有功勞,也要跟著查辦。事後父皇問起,他才能有所應對。眾人回到驛館,宋公子、刑部尚書進內堂察看睿王的屍首,其他人在前庭等候。無邪的每根毛髮都充滿了激動與力量,只要帝卿絕想查的兇案,就沒有破不了的。即使屍首沒有可疑,他也能找到別人瞧不出的蛛絲馬跡。墨凌塵站在她面前朝她招手,笑得沒心沒肺。“太子殿下,午膳時辰都過了,你不餓,這小東西也餓了。你就讓她這麼一直餓著嗎?”“嘰嘰……”她歡快地響應,的確餓了呢。“本宮自有主張。”夏侯瀟轉頭吩咐天寶,去附近的酒樓買點吃食回來。“這裡這麼多人呢,太子殿下是東道主,何不多買一些吃食,犒勞犒勞大夥兒呢?”墨凌塵擠眉弄眼地笑。“墨國師說的是。”夏侯瀟又吩咐天寶。墨凌塵朝無邪眨眸,看,我敲詐東晉太子一頓呢。無邪樂不可支地笑,國師棒棒噠。不多時,宋公子和刑部尚書出來,夏侯策立即上前問道:“宋公子,可有發現?”宋公子一臉的淡漠,“暫時沒有發現。”刑部尚書欲言又止,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夏侯瀟道:“諸位也都餓了吧,本宮已經吩咐人去酒樓買吃食回來,很快就能吃了。”墨凌塵接著道:“不如飲茶等候吧。”下人在前庭擺上茶具,夏侯策主動坐在主位煮茶,無邪見他煮茶的姿勢、動作頗為風雅,看來是喜茶之人。眾人喝了兩杯茶水,吃食便來了,大家都餓了,大快朵頤。無邪一邊津津有味地啃著雞腿,一邊欣賞宋公子進膳的姿勢、神態。唔,就連進膳的模樣都跟帝卿絕一模一樣。她必須找個好時機咬他一口。這時,外面響起馬蹄聲,兩個隨從模樣的男子匆匆奔進來。他們走向宋公子,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宋公子,發生了什麼事?”夏侯瀟立即問道,其他人也想知道是否有事發生。“好訊息。”宋公子道,“宋某的下屬找到八皇子。”“當真?”夏侯策驚喜地站起身,“八皇弟在哪裡?抓到兇徒了嗎?”“宋某的下屬在城南十多里外的草屋遇到逃跑的八皇子,偶然救了八皇子,接著擒住那三個兇徒。”宋公子解釋道。“眼下八皇弟在哪裡?”夏侯瀟又欣喜又緊張。“稍後便到。”宋公子依然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無邪不由得懷疑,他這麼快就找到八皇子了?就這麼湊巧?夏侯瀟立即派人飛馬進宮去報喜。不多時,宋公子的下屬押著三個兇徒進來,最後進來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這位少年身子清瘦,蓬頭垢面,髒汙的衣袍還能瞧出來是宮裡的,那雙清亮烏黑的眼睛卻佈滿了驚恐。看見熟悉的兄長,他的眼眸湧出熱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夏侯策立即走過去,抱住他,“八皇弟,別怕,沒事了。”“三皇兄……”八皇子嚎啕大哭。“八皇弟,沒事了,本宮必定擒拿真兇,為你報仇。”夏侯瀟也走過去,拍拍弟弟的後背。無邪饒有意味地盯著宋公子,他一出手就找到八皇子,這也太神奇了吧。東晉國的人都是吃屎的嗎?宋公子走過去,朝那三個兇徒喝問:“你們受何人指使,為什麼擄走八皇子?”那三個兇徒被五花大綁,面露恐懼,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無邪狐疑,他們好像在看某個人。“再不從實招來,大刑伺候!”夏侯瀟威嚴地怒喝。“我們絕不會出賣主子!”剛說完,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咬破藏在齒縫的劇毒,毒發身亡。宋公子、刑部尚書立即上前察看,他們都死了。這時,八皇子推開夏侯策,指著地上的三具屍首道:“把他們帶進宮,讓父皇瞧瞧。”無邪看見,此時這個渾身髒汙的少年有著不同常人的冷厲之氣。她又發現,夏侯瀟的眼神高深莫測。……乾元殿。宋公子稟報了下屬找到八皇子的過程,東晉皇帝龍顏大怒,下令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