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他粗暴地撕扯,嘶的一聲,她的衣裳應聲而裂。無邪嚇了一跳,雙臂護著胸脯,“你做什麼?”“你明明答應我,留在我身邊,為什麼言而無信?”帝卿絕解開自己的腰帶、衣袍,動作迅速。“不是……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慌了,猶豫著是逃下去還是先解釋,安撫他的情緒。“什麼都不必說了!”他的雪顏佈滿了邪魔般的戾氣,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將她壓倒。無邪拼命地反抗,利索地往外滾,卻被他一把拽回來,被他壓得死死的。“你不要這樣……這是宮裡,外面都是侍衛……”她不敢大聲呼喊,壓低聲音。“這是你咎由自取!”帝卿絕的鳳眸深處,是刻骨銘心的恐慌,是無邊無際的懼怕。那種從小就經歷了失去至親、失去一切,經歷了二十餘年漫長的孤單、荒涼,以及得到過又要失去的焦慮、恐懼,鐫刻在他的心上,釘在他的靈魂,讓他不得安生,讓他本能地爆發本性,強取豪奪。無邪的勸說、安撫、抗爭,根本無濟於事,他好似一頭髮瘋癲狂的猛獸,眼裡只有她這個嬌弱的獵物,腦子裡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佔有她,徹底地佔有她!這樣,她就不會再離開他,永遠留在他身邊!不多時,他們赤身相對,正如以往很多次那樣,火熱如烈焰,熾烈地燃燒。帝卿絕輕易地化解她微弱而持續的反抗,聽見她的控訴依然如故,似要將她拆分入腹。“疼……你把我弄疼了……”“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說,好不好……”“絕,我錯了……我認錯,你先冷靜一下……”這聲楚楚可憐、飽含深情的呼喚,絕,讓他停下來。他愣愣地看她,深邃、熾熱的眼神似一個可怕的漩渦,將她整個人捲進去。無邪連忙推他,“我不走,不離開你……我們先談談……”帝卿絕忽而輕笑,邪魅入骨,瀲灩得令人神魂顛倒。她呆了呆,冷不丁的,唇舌被他咬住,狂肆,粗野,霸道,封鎖,與以往大為不同。很快,她無法呼吸了,憋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拼命地打他,想讓他停下來。所幸,他放開了她,她大口大口地喘氣,腦子清醒了一點。卻震驚地發現,他強勢地頂開她的腿……:鴛鴦痴纏無邪拼命地推他,緋紅流霞的小臉佈滿了驚恐,“你答應過我……在洞房花燭之夜才……”帝卿絕深深地凝視她,熾熱的鳳眸燃著烈焰,似要燃盡一切。他眼裡積蓄的情緒太過複雜,她看不明白,似有憤怒,還有對她的渴望,那種迫切要佔有她的飢渴。“我遲早是你的……今夜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她嬌弱地祈求。“我不想再失去你。”話到嘴邊,他終究沒有說出來,陡然沉了腰身……無邪慘烈地驚呼:“啊……”似鋼刀刺穿。若利刃劃過。血淋淋的,痛得撕心裂肺……她從未想到過是這樣可怕的感覺,以往與他翻滾都是無比的美妙,沒想到這一次完全不一樣。她小臉蒼白,咬著櫻唇,一邊竭力忍著,一邊推他。可恨的是,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帝卿絕瘋狂地攻城略地,好似他要在這未曾開墾過的良田種出五彩繽紛的花海。他輕咬她的雪頸,好似要把她咬碎了吞入腹中,再也無法分開。那種終於真正在一起的感覺,美妙得難以言說,每一根骨頭酥麻而又有力。他的靈魂與她的靈魂交纏飛舞,纏纏綿綿,變成飛花那般輕盈,變成清風那般自由,變成鴛鴦那般痴纏……看著他的鳳眸纏繞著赤色的血絲,感受著他暴烈地索求、溫柔地汲取,無邪無奈地嘆氣。事已至此,那就不掙扎了。她不辭而別,他是應該生氣的。帝卿絕擺正她紅彤彤的小臉,輕吻她的眸子,“胡思亂想什麼?”“沒有……”無邪嬌羞地垂眸,不敢看他。難道這就是他一直想做、卻憋了很久的羞羞事嗎?以前那些都不算?他沉啞道:“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想著我……”“嗯。”她窘迫地別過臉。“抱著我……”帝卿絕在她耳邊低語。灼熱潮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她忍不住縮了縮,很癢。他故意似的,逗弄她小巧的耳珠,呼吸越發急促。無邪四處閃避,可是無處可逃。“還疼嗎?”他溫柔低啞地問,熱浪再次掀起。“……不……那麼疼了……”她看見床榻劇烈地搖晃起來,更窘了。“再有下次,三日三夜讓你下不了床。”帝卿絕狠戾道。“……”她羞得滿面通紅。他陡然抱緊她,卻忽然聽見她微弱的嘀咕聲:“三日三夜,都不用吃飯睡覺嗎?你行不行?不會手軟腳軟嗎?”他劍眉一揚,語聲粗噶,“再說一遍!”無邪連忙道:“不說!”下一刻,她悔青了腸子,就不該說那句話!他把她折騰得快散架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各種奇葩的要求……兩個時辰後。無邪艱難地推開他,蹭到最裡面,昏昏欲睡。帝卿絕挪過去,親親她粉紅的柔腮,爾後起來。她聽見聲響,轉過身看見他還沒穿上衣袍,光溜溜的,她立即捂住雙眸,窘得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