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們明哲保身為好。“殿下,馬場一事需慎重,就讓張大人徹查清楚,莫要冤枉任何人。”齊王道。“齊王此言有理,徹查清楚再定罪不遲。”霍太尉道。“二位愛卿有什麼事?”上凰長公主冷冷地問,想也知道,必定是為了觀音浮屠那件事來的。齊王正要說,一個太監進殿稟報,墨國師、蒼月將軍求見。墨凌塵、蒼月進殿,齊王便問:“墨國師,蒼將軍,觀音浮屠那件事,可查清了?”蒼月不搭理他,徑自向上凰長公主道:“殿下,臣與墨國師還沒查清觀音浮屠一案,不過查到一些事。”爾後,墨國師將查到的線索、陳三狗的供詞一併說了。霍太尉心裡激動,立即道:“殿下,國師大人與蒼將軍已然查明,砍斷腳架、謀害陛下的便是帝右相無疑。懇請殿下立即處死兇徒,誅九族!”齊王重聲道:“臣附議。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容不得帝右相抵賴。謀害陛下乃謀逆的死罪,絕不能姑息養奸,懇請殿下即刻處死帝右相。”上官浩被侍衛押著,站在殿門邊,聽見這些,心裡激動、歡喜。只要帝卿絕死了,他就為兒子報了大仇。即使他因為馬場一事獲罪,也有辦法保得一命。“墨愛卿,蒼愛卿,二位也覺得,帝卿絕是謀害陛下的兇徒?”上凰長公主鳳顏晦暗。“殿下,臣還沒說完。”墨凌塵微微一笑,“陳三狗的供詞的確是重要的線索,不過右相府的人都可以作證,那日無風並沒有離開帝京。如此矛盾,臣派人去查陳三狗,陳三狗的確是觀音浮屠的工匠,不過他的大嫂是左相府的奶孃。陳三狗主動來刑部做供,是良心驅使,還是受人指使、誣陷帝右相,臣不敢妄下定論。”上凰長公主玩味地勾唇,“本宮親自審訊。”齊王、霍太尉面面相覷,當真是上官浩指使陳三狗去做供?上官浩見所有人起了疑心,焦急地辯解:“殿下,罪臣沒有指使任何人……罪臣不認識那個陳三狗……”“殿下,臣對李力用刑,他不堪折磨,終於招供。殿下想親耳聽聽他的供詞嗎?”墨凌塵道。“那就讓諸位愛卿一起聽聽吧。宣。”上凰長公主眸色冷冽。片刻後,陳三狗、李力一同被侍衛押進大殿。他們跪在地上,懼怕威嚴的天威,瑟瑟發抖。墨凌塵喝道:“李力,你把之前說過的,再說一遍。”“長公主殿下,罪臣有罪……是上官大人以年幼犬子的性命要挾罪臣,要罪臣半句都不要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李力道,“罪臣知情不報,罪該萬死。”“李力,你血口噴人!本相什麼時候以你兒子的性命要挾你了?”上官浩怒得當場失控。“上官浩,閉嘴!”上凰長公主怒斥,“李力,照你所說,是上官浩要謀害陛下?”“殿下,上官大人派人砍斷腳架,被罪臣發現……他擔心罪臣上報,就以罪臣的犬子性命相要挾……”李力道。齊王、霍太尉對視一眼,上官浩怎麼這麼糊塗?謀害陛下,是誅九族的死罪。上凰長公主問陳三狗:“當真有人指使你到刑部做供?”陳三狗渾身發顫,回道:“回殿下……的話,的確是上官大人要草民這麼做的……他還教草民怎麼說,國師大人才會相信……”他怕死,忽然匍匐在地,“殿下饒命,若非上官大人指使,答應給草民五百兩銀子,不然草民怎敢摻和這事?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齊王、霍太尉轉頭看上官浩,那眼神在說:這回你死定了。事到如今,上官浩也知道必死無疑。他祈求地看他們,求他們為自己說句好話。他們搖搖頭,回過頭來。殿外,無影抱著無邪焦急地等候,不知御書房內是什麼情形。她心急如焚,之前墨國師信誓旦旦,真的能扭轉乾坤嗎?“放心吧,大人一定不會有事的,今日就能回府。”無影輕鬆地笑。“嘰嘰……”她尋思,真的嗎?他為什麼這麼肯定?殿內,上凰長公主厲聲喝道:“上官浩,你還有什麼話說?”上官浩頹軟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殿下,他們誣陷罪臣……”“兩個人證一起指證你,你還敢說他們誣陷你?”她疾言厲色道。“殿下,雖有二位人證的證詞,但還是要查清楚……”齊王道。“上官浩,馬場那些事,本宮瞧著也不用查了,證據確鑿。”上凰長公主怒不可揭道,“上官浩謀害陛下,謀逆犯上,且利用購買戰馬之便利,貪墨枉法,又隱瞞馬場馬瘟一事,損失巨大,數罪併罰,誅九族,抄沒家產。蒼將軍,你與墨愛卿一道去左相府查抄。”“臣領旨。”墨凌塵與蒼月異口同聲道。上官浩呆若木雞,好似所有的熱量都被抽走,只剩下踏入陰曹地府的軀殼。齊王、霍太尉對視一眼,心裡都打了個問號:上官家誅九族,被連根拔起,是意外還是有人暗中謀劃佈局?墨凌塵、蒼月出來,無影立即迎上去,“國師大人,蒼將軍,如何?”無邪也緊張地叫,究竟怎麼樣嘛?墨凌塵摸摸她的獸腦,“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她歡快地叫,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