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太子不苟同道:“你這麼說過於武斷吧。”睿王道:“太子殿下,小王覺得墨國師的推論有幾分道理。”夏侯瀟不動聲色道:“本宮會把墨國師的推論轉告父皇。多謝三位,請。”墨凌塵立即走到一旁,低聲道:“夏侯瀟對你好不好?你是不是逃不出來?他看你看得很緊嗎?”無邪使勁地點頭,用兩隻梅花爪子著急地比劃著,問帝卿絕為什麼沒來。可是,他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吱吱……”她急死了,怎麼比劃他才會明白?右相,右……她的左爪比劃了一下,右爪又比劃了一下,見他還是不明白,她使勁地搖晃右爪。墨凌塵的劍眉揪在一起,腦子高速運轉,“你的右爪怎麼了?”無邪心力交瘁,想著要不放棄吧,反正他怎麼也不會明白的。忽然,她想起來了,指指自己的獸臉,摸一摸,相貌啊,傻瓜,笨蛋。他恍然大悟,“你想問右相?”她感動得快哭了,他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上凰長公主下旨要帝右相率使團來金陵參加四國峰會,不過不知怎麼回事,無風來跟我說,帝右相有重要的事來不了,使團一應事宜由我負責。”說完了,墨凌塵才意識到,這樣說她會不會傷心?他連忙安慰:“帝右相可能不知道你被夏侯瀟抓了……或者他真的有重要的事,脫不開身才……”無邪傷心得雙目含淚,心碎了。原來,帝卿絕真的沒有染病,而是有其他事,不來金陵。他不知道她在金陵才不來的嗎?還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早就忘了她?心,尖銳地痛起來……忽然,她被人抓住,離開墨凌塵的懷抱。“這才說幾句話,太子殿下至於這麼著急嗎?”墨凌塵氣得想揍人。“墨國師智謀不凡,若有興趣,不如想辦法找到八皇弟,父皇必有重謝。”夏侯瀟無懈可擊地微笑。墨凌塵氣得攥緊拳頭,卻又無可奈何。對了,他想辦法找到八皇子,不就可以向東晉皇帝討賞嗎?到時候,他討要夏侯瀟的小獸,東晉皇帝不可能拒絕吧。嗯,這個辦法不錯。無邪沉浸在悲傷裡,帝卿絕真的不要她了……回到東宮,夏侯瀟的眉宇佈滿了陰戾,用力地捏她,“對著墨凌塵就那麼開心嗎?”疼死了!他是不是要捏死她?她疼得眼淚湧出來,痛恨地瞪他,倘若獸的目光可以殺人,她一定殺他千百刀。“你就這麼討厭本宮?”他陰柔的俊臉烏雲密佈。“對!討厭死了!”無邪在心裡怒吼。“你信不信本宮稍稍用力就能捏死你?”“你最好立即捏死我!”她瞪圓獸眼,恨死了他。夏侯瀟的眼眸迸出可怖的殺氣,似要吞噬她,手指逐漸用力,好似決意捏碎她。她疼得渾身顫抖,淚珠嘩啦啦地滾落,格外的柔弱可憐。這時,天寶匆匆進來,“殿下,有急事。”看見殿下滿臉戾氣似要捏死那隻小獸,天寶連忙叫道:“殿下……”夏侯瀟猛地回神,鬆了手。酷刑終於結束,無邪僥倖撿回一命,癱軟地趴在案上,費力地喘氣,臟腑有點疼。“什麼事?”夏侯瀟把她扔進獸籠。“那邊的事。”天寶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她豎起耳朵凝神細聽,可是天寶的聲音實在太低了,加上此時她的獸軀很不舒服,聽不清楚。夏侯瀟匆匆離去,扔下一句話:“看著它。”天寶坐在她面前,“你不要惹殿下生氣。殿下挺喜歡你的,對你這麼好,為什麼你這麼不乖呢?”無邪轉過身子,屁屁對著他,才不想聽他說妖孽太子的好話呢。……這夜,很晚了夏侯瀟還是沒回來,無邪昏昏欲睡,趴在獸籠裡。天寶一直看著她,漸漸的打起呵欠,最後趴在案上睡著了。她疑惑地盯著他,他一向盡職盡責,今夜怎麼會睡著?忽然,寢殿裡多了一道黑影,她定睛一瞧,是幽冥樓主!頃刻間,黑影與獸籠消失不見了。無邪看見自己在半空騰飛,飛出東宮,進了東宮外面一間黑暗的房間。夜殺……他依然戴著詭譎可怕的鬼面具,依然神出鬼沒。“今日東晉太子匆匆出去,你知道是什麼事嗎?”夜殺用掌心託著她。“嘰嘰……”她搖頭。“當真不知?”她還是搖頭,倘若她知道,也沒法說人話告訴他呀。他又問:“這幾日,東晉太子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無邪盯著他的眼眸,這是一雙漂亮邪魅的眸子,卻佈滿了來自九幽地獄的陰暗、邪魔,讓人頭皮發麻。她依然搖頭。“你不信本座有本事找到無知老人?”夜殺的黑眸射出寒戾的暗芒。“……”無邪的確不相信,倘若真有從獸變成人的辦法,她肯定高興得快要死掉。只是,她不想跟毫不瞭解又神秘詭譎的幽冥樓主合作。忽然,有一道訊號升到半空。夜殺立即把她塞進獸籠,送她回東宮。他剛剛消失,夏侯瀟就回來了,她如死一般趴著,裝睡。夏侯瀟叫醒天寶,陰沉地怒問:“你怎麼睡著了?”天寶揉揉睡眼,一臉的懵,“殿下息怒。奴才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覺得很困,就睡著了……”夏侯瀟頓時起疑,環顧四周,仔細地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