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東晉太子會不會在半夜又搞出大事?因此,他必須時刻警惕,不能有絲毫懈怠!墨凌塵知道得不到答案,索性趴在案上歇息,就這麼將就一晚吧。所幸,這一夜還算平靜,無邪一覺睡到天亮。她睜眼的時候,看見自己趴在床榻,帝卿絕不在,他坐的位置冰涼冰涼的,可見他離開許久了。墨國師也不在,他們應該是出去議事了。無邪飛躍出去,來到內堂,他們果然在裡面談事。墨凌塵率先看見他,欣喜地走上前抱住她,她卻敏捷地飛躍而起,飛向帝卿絕。帝卿絕揚手,把她摟在懷裡,溫柔地撫摸。墨凌塵有點傷心,心裡鬱卒。“二位大人,今早又緝捕五個咬人的百姓,送到清風鎮了。”周大人稟報最新的訊息。“無風,無影那邊怎麼樣了?”帝卿絕拿了一隻肉包餵給無邪吃。“無影忙了一夜,稍後他親自來稟報。”無風回道。“無影在忙什麼?”墨凌塵好奇地問無風。“稍後就知道。”無風神秘地挑眉。無邪知道,無影必定在研究那兩個身手厲害的大喪屍,研究醫治喪屍的藥方。不多時,無影匆匆進來,面目有點憔悴。帝卿絕的鳳眸含著一絲期盼,“如何?”無影回道:“屬下剖開那兩個大喪屍的頭……”墨凌塵震驚不已,匆匆打斷他:“你當真剖開他們的頭顱?”無影點頭,墨凌塵豎起大拇指,“本國師從未佩服過某個人,你是:右相大人威武墨凌塵搖頭道:“本國師覺得,喪屍是活死人,應該是救不活了。”無邪揪著耳朵,這麼說,只要被咬了,就必死無疑?無影語聲沉重,“墨國師所言有理。大人,一旦被咬,頭顱裡就會有毒蟲,沒救了。除非……”帝卿絕氣色不佳,籠罩著重重陰霾,“除非什麼?”“除非在被咬的兩三個時辰內,就是在發病、咬人之前用藥,興許有活命的可能。”無影道。“這一點說得通,不過什麼藥材能控制住毒蟲的滋生?”墨國師不樂觀地說道,“形勢這麼緊迫,每日都有人被咬,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研究。”“大人,屬下會竭盡全力。”無影的眼神無比的堅定。“盡力便可。”帝卿絕頷首。無邪憂心忡忡,看來那些喪屍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東晉太子在帝京製造喪屍事件,最終要害死多少人?殺千刀的東晉太子!這時,吳捕頭匆匆進來稟報:“右相大人,南城門有人來報,有兩家官家家眷非要出城,與城門守將起了爭執。”墨凌塵怒道:“這節骨眼,朝廷命官不以身作則,還敢違抗旨意?是哪兩家?”“是霍太尉家的家眷與戶部尚書王家的家眷。”吳捕頭回道,“南城門聚集不少要出城的百姓,霍家的僕人囂張跋扈,煽動百姓鬧事,南城門守兵雖然人數不少,但也不敢太過為難霍家家眷,加上民怨沸騰,守城士兵快支撐不住了。”“本國師去會會霍家、王家!”墨凌塵氣急敗壞地站起身,一身正氣。無邪、無風都看向帝卿絕,當真讓墨國師去處置?墨國師能處理得好嗎?帝卿絕的玉容泛著一縷縷的清寒,抄起無邪,“若此事處理不好,還會有不少達官權貴、宗親要求開城門放行。走吧。”墨國師本想好好表現一番,沒想到他也要去,不由得心塞。他們策馬趕往南城門,還沒到,無邪就望見城門前聚集著數百百姓,嘈雜聲如浪潮在半空翻湧,百姓們衝向城門,官兵們橫槍阻攔,被巨浪般的百姓逼退到城門前。的確形勢緊張,一觸即發。大街中央停著幾輛馬車,裡面的人是霍家、王家的家眷。帝卿絕等人的到來,引起轟動。墨凌塵一馬當先地疾馳過去,大聲喊道:“讓開!讓開!讓開!”可是,數百百姓的聲浪實在太大,淹沒了他的喊聲,他無法前進。無邪蹲在帝卿絕的肩頭,看見無風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一口鐵盆,使勁地敲。這個辦法好!噹噹噹——聲音太響亮了,吸引百姓們尋聲看來,幾輛馬車裡的人也都探出頭來。咦,那個不是帝右相嗎?帝卿絕高踞駿馬之上,接受萬眾矚目,就連身在其中的無邪,都覺得此時此刻的帝卿絕有一種睥睨眾生的氣概,讓人不由自主地仰望。“大家靜一靜,這位是帝右相,此次帝京發生咬人一事,長公主殿下下旨,由帝右相全權處理。大家聽大人說。”無風揚聲道。“本相明白大家的心情。你們覺得城裡不安全,覺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咬,接著也會咬人,被京兆府抓起來。但你們想過嗎?城外的情況更嚴重,你們出城後同樣會遇到咬人的人。因此,城裡比城外安全。只要你們待在家裡,門窗緊閉,就不會有事。”帝卿絕清冷的語聲不大,卻字字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百姓們竊竊私語,有人動搖了,有人堅持出城,有人大聲叫囂,揚言留在城裡才危險,只有出城才能躲過一劫。王家的家僕氣憤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出城?我家夫人、小姐要回鄉祭祖!”霍家的管家怒道:“右相大人,我家大人說了,今日一定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