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哥,快救我出去……我好難受……”“你的身份暴露了,已經沒用了。”夏侯瀟抬眸,眼神陰鬱。“哥,你什麼意思?”鳳臨公主驚駭地睜眸。他陡然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脖子。隨著他五指的用力,她的呼吸漸漸停歇,“為什麼……哥,為什麼……”夏侯瀟的五指猛地扼緊,陰柔的聲音在潮暗的天牢那般詭譎可怖,“因為你再無任何用處。”淚水湧出,鳳臨公主漸漸斷了氣,那雙死不瞑目的眸子依然看著他,盛滿了不解與幽怨。夏侯瀟再次化作一道黑影,飄出天牢。無風、無影率領風雲騎精英,列陣等候在天牢前,黑袍飛揚。夏侯瀟的全身似籠罩著陰詭的殺氣,“一起上吧。”無風、無影不由分說地提氣騰飛,雙掌齊出,一道道氣勁如利箭凌厲地射向對方。風雲騎的精英迅速散開,以包圍之勢將對方圍困在中央。夏侯瀟陰寒地冷笑,猛地衝天飛起,紫紅色的光浪鋪天蓋地地奔湧,瞬間吞噬了無風、無影。無風、無影大吃一驚,立即騰飛後退,使出所有內力抵禦。夏侯瀟並不戀戰,逼退他們之後再襲出一圈紫紅色光浪,所向披靡,逼退風雲騎精英。爾後,他似一支利箭飛向半空,瞬間消失無蹤。無風想去追,無影拉住他,“我們打不過他,只有大人才有本事擒住他。”二人回府,向大人稟報。“本相早已猜到他會來殺鳳臨公主。”帝卿絕似笑非笑。“屬下無能,無法擒住他。”無風不解地問,“若大人想擒他,為什麼不去天牢?”“就算是本相,也未必能擒住他。打敗他與擒他,是兩回事。”“屬下明白了。”帝卿絕冷冷地勾唇,若無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東晉太子不會冒然去天牢滅口。……蒼月將軍在兩日內又清查出二十餘個可疑的宮人,不是處死就是逐出皇宮。至此,風波暫歇,宮內宮外平靜了一些。天越發冷了,連續下了兩日兩夜的鵝毛大雪,白雪皚皚,整個天地變成冰雪琉璃世界。無邪被這銀裝素裹的世界吸引了,一整日都站在門口看飛雪紛紛揚揚。光禿禿的樹木變成瓊枝玉樹,地上積雪甚深,寒氣刺骨,寒風簌簌。僕人們正在賣力地掃雪、剷雪,無邪忽然跑出去,趴在雪地裡玩雪。“回來,會著涼的。”帝卿絕追出去喊道。“我想堆雪人。”她捏了一團白雪,笑吟吟道,“我從來沒有堆雪人呢,你陪我堆雪人好不好?”他站在廊下望著她,她披著粉紅色斗篷,站在雪地裡,純白的雪光把她映襯得更加嬌嫩可愛。他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堆了雪人便回去。”於是,二人一起堆了一個高高的雪人。無風、無影站在一旁,相視一笑。這些年來,大人未曾像現在這樣開懷地微笑,只有無邪姑娘才能讓大人暫時放下肩上的重擔、使命,釋放兒女情長的心情。“無影,去灶房找找有沒有東西當眼睛、嘴巴。”帝卿絕吩咐道。“好嘞。”無影笑著去了。不多時,他跑回來。無邪把拿了兩顆紅棗嵌進雪人裡,“這是雪人的眼珠。”接著,她拿了一塊蘋果塞進雪人,天真道:“這是雪人的嘴。你們看,像不像?”無風笑道:“還挺像的。”帝卿絕琢磨道:“好像還缺點什麼。”無邪歪著頭想了想,“有了!”她讓侍婢去拿來一條紅色長絲帶,爾後把長絲帶綁在雪人的腰間,“是不是美麗飄逸了幾分?”無影笑贊:“美!”“我美還是它美?”她站在雪人旁邊,俏皮地笑。“自然是雪人美。。”帝卿絕一本正經道。“你存心氣我是不是?”無邪撅起小嘴,佯裝不高興。這時,陳管家帶著墨國師走過來,她轉頭看去,墨國師披著玄色鶴氅,笑容似雪純淨。墨凌塵笑問:“你們在堆雪人嗎?”帝卿絕本是唇角含笑,見到他時,微笑消失了。“墨國師,你怎麼來了?”無邪甜美地問。“幾日沒見你了,過來看看你。”墨凌塵如實說道,才不怕帝卿絕呢。帝卿絕朝無風、無影使眼色,接著朝她使眼色,起初她不太明白,看見無風、無影的雙手都握著一團雪,恍然大悟。無邪蹲下去抓雪,笑道:“墨國師,再堆一個雪人好不好?”墨凌塵眉飛色舞地笑,“好呀,我來幫你。”他還得意地朝帝卿絕揚眉,頗有挑釁的意思。忽然,雪團橫飛,都朝他砸來,一砸一個準。“啊——”墨凌塵慘叫,又是跳腳躲開又是飛奔閃避,“你們怎麼可以欺負客人?無邪,你怎麼也砸我?”無邪玩得不亦樂乎,“砸的就是你!”帝卿絕抓了兩團雪,遞給她,“使勁地砸,砸得開心。”她笑眯眯地拿在手裡,卯足了勁使勁地扔過去,正中墨凌塵的胸口。“無邪,你……”墨凌塵氣憤地大叫,也不客氣了,抓起一團雪就扔過去,不過扔的是無風。無風、無影賣力地扔雪團,帝卿絕抓雪,無邪負責扔,一起對付墨凌塵。可憐的墨凌塵飽受攻擊,被擊中幾次才反擊一次,而且還不一定扔中,傷痕累累,心力交瘁。歡笑聲,慘叫聲,笑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