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聲頗多嘲諷,她又怒又急,道:“太后娘娘要我全權主事,我如何處置,大將軍你管不著!”劉嵐徹深深一笑,“你這麼生氣,是心虛了?今日這事兒,本將軍還真管定了。若你不徹查清楚,本將軍就鬧到太后娘娘面前,讓她明斷。”凌疏影快氣炸了,自然知道他強行插手都是因為那個賤婢,她竭力壓下熾烈的怒火,狠厲地瞪向那賤婢,“那大將軍想怎麼查?”蘭卿曉暗暗鬆了一口氣,凌女官雖然強勢,但到底顧忌劉大將軍,也因為心中有情,終究妥協。只要劉大將軍重審,這件事定會水落石出,落音一定會沒事的。“本將軍要給堂兄一個交代,因此今日必須查清楚。”他斜勾唇角,挑眉下令,“把衣房那個宮女押來,把青鸞殿的掌事宮女、太監帶來問話。”“是。”墨九領命去了。不多時,一眾宮人跪在大殿,低著頭,膽小的緊張得四肢發抖。凌疏影忽然道:“惠嬪娘娘那身新衣沾染了木槿花粉和糯米粉,衣房宮女和繡房宮女都有嫌疑,來人,去她們的住處搜查!”劉嵐徹暗道不妙,劍眉一動,蘭卿曉也覺得這命令來得蹊蹺,不會是栽贓嫁禍吧。她忽然覺得,他霸氣地坐在那兒若有所思的模樣,劍眉星目,芝蘭玉樹一般,又似一個明斷是非的好官,看著賞心悅目,似乎不那麼令人討厭了。“哪個是青鸞殿的掌事太監、掌事宮女?”劉嵐徹把茶盞用力地放在案上,那聲響不大不小,令所有宮人身子劇顫。一個太監、一個宮女俯身說是掌事太監、掌事宮女。“惠嬪娘娘的新衣是哪日送來的?何人送來的?”他又問,不怒自威。“惠嬪娘娘的兩身新衣是四日前蘇繡司親自送來的。”掌事宮女回道。“送來之後,新衣由誰收納,放在哪兒,這幾日有什麼人碰觸過?”劉嵐徹冷酷地質問。“這個……奴婢不甚清楚,得要問問娘娘的近身宮女翠屏,惠嬪娘娘自打進宮後,一直由她近身伺候。”掌事宮女戰戰兢兢地回道。翠屏正在寢殿伺候,來到大殿從容地回答:“奴婢近身伺候娘娘,因為娘娘不喜不熟的宮人伺候。那日蘇繡司送來兩身新衣,奴婢將兩身新衣收在衣櫃裡,直至昨日早間才取出來為娘娘穿上。大將軍,奴婢跟隨娘娘十餘年,怎麼可能害娘娘?”……針工局,宮人住處。所有宮人都在衣房、繡房忙碌,通鋪房不見半個人影。一道黑影急速閃進去,猶如鬼魅。那人在房裡搜查一番,終於在衣箱裡找到一小包東西。他開啟來,湊近聞了聞,爾後包好,悄然離開,好似這通鋪房從未有人來過。針工局附近的一處牆角,綠蔭裡站著一個華紫輕袍的男子,風姿從容,好似在自家瓊庭賞景一般。那袍擺、廣袂如紫色輕雲,流散紅塵俗世。燕南錚在此處等人,冷如寒玉的眉宇有幾分憂色。鬼見愁匆匆飛來,道:“殿下,成了。屬下剛走不久,就有侍衛闖進通鋪房搜查。”燕南錚頷首,“去瞧瞧。”主僕倆趕到針工局宮人的住處,金公公、蘇繡司和不少宮人站在庭院等候,幾個侍衛闖進葉落音的住處搜掠。不一會兒,侍衛們出來,兩手空空。緋顏深深地蹙眉,怎麼可能沒搜到任何東西?是這幾個侍衛蠢笨還是故意搜不到?那東西是她親自放在葉落音的衣箱裡,而且放在頗為顯眼的上面,怎麼可能看不見呢?大約半個時辰前,一個宮女來找她,聲稱是凌女官派來的,要她做一件小事。她聽了之後,欣然答應,凡是對那賤人卿卿與葉落音等人不利的事,她都願意做。~~~小劇場~~~作者君看著那邊負手而立、器宇軒昂的慕容彧,雙眼冒星星,一臉花痴狀,口水流了一地。慕容辭咳了幾聲:作者啊,你當我是空氣嗎?作者君嘿嘿地笑:你們難得來一次,我當然要看個夠本。不如你們多留一天?慕容辭翻白眼,直奔主題:我家小錚錚又被你寫沒了,風頭都被男二搶了,你這個作者太不靠譜了。過來,我們談談人生。作者君狡黠地笑:叫你老公來跟我談人生,什麼都好說。慕容辭的白煙翻到天際了:你的節操掉一地了,碎了,撿不起來了。作者君諄諄教誨:凡事都是有代價的。御王,你老婆被我拐了,要找老婆,請撥打177……慕容彧轉頭看來,氣得掀眉:阿辭不見了!作者君也不見了! 為殿下的終身幸福著想那幾個侍衛無功而返,燕南錚和鬼見愁也離去。鬼見愁笑道:“殿下,誰也不知道屬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害人的東西取走。”燕南錚森冷地問:“你安排的人看見那人栽贓了?”鬼見愁點頭,“看見了,是針工局的繡娘緋顏。莫非這件事是緋顏陷害卿卿姑娘的好姐妹?”“緋顏沒有這個本事,她如何知道劉芸不能碰觸木槿花粉和糯米粉?”“殿下心思縝密,確實如此。那陷害之人必定知曉劉惠嬪隱秘的事,屬下知道了,會不會是劉惠嬪身邊的人做的?或者是身邊的人洩露了口風,被有心之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