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公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瑤華郡主,“你再怎麼鬧,結果也是一樣。”瑤華郡主盈盈淺笑,“本郡主只不過是替百姓說出心裡話,為民請命,難道這也有錯?”不多時,有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喊道:“那個是香公子嗎?”“一定是香公子!”“天啊!香公子好俊啊!溫潤如玉,皎潔如月。”“我要暈了!這輩子我一定要嫁給香公子!”幾個妙齡女子不顧形象地扯著嗓子說道,各個都是一副花痴的表情,星星眼,流口水,捧著心,託著腮……眾人都看著那白衣勝雪、丰神如玉的公子翩然而下,蘭卿曉轉頭看去,果然是傳說中的模樣,芝蘭玉樹一般。葉落悄聲道:“卿卿,這香公子是香雪坊的幕後老闆,聽聞很少來香雪坊,行蹤詭秘。不過他家財萬貫,又相貌堂堂,贏得不少女子芳心呢。不少千金小姐、平民女子都想嫁給她。”蘭卿曉默默地腹誹,這香公子的容貌比燕王差遠了。王掌櫃連忙上前恭迎,低聲道:“公子,瑤華郡主對您的評選有疑義。”劉嵐徹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目光掃向蘭卿曉。她心神一動,忽然覺得他的目光有點怪怪的。香公子為什麼這樣看她?他給福寧公主和瑤華郡主屈身行禮,爾後溫潤道:“聽聞郡主對我的評選有疑義,郡主可否詳細說說?”蘭卿曉眉心微蹙,這聲音……有點像那個妖豔賤貨。不過,眼前這位香公子跟劉嵐徹的容貌完全不一樣,不可能是同一人。“香公子,本郡主這身衣裳,你可喜歡?”瑤華郡主揚起精緻的下巴笑問。“尚可。”劉嵐徹怎麼會上她的當?他沉朗道,“方才我已經吩咐夥計來說明我喜歡的衣裳,若郡主還不明白,我可以再說一遍:我最喜歡的衣裳是,福寧公主所穿的這件。”“香公子有眼光。”福寧公主燦爛地笑,得意地看向瑤華郡主,“瑤華,你還想說什麼?還想質疑香公子嗎?”葉落音欣喜若狂地笑,“卿卿,聽見了嗎?”蘭卿曉頷首,並沒有那麼興奮。緋顏本以為會有轉機,卻沒想到結果還是一樣,氣得攥緊袖子。瑤華郡主不甘心,氣呼呼地質問:“那件衣裳雖是飄逸出塵,但哪裡比得上本郡主這件華貴精美?那衣裳上的羽毛,看著髒兮兮的,穿在身上必定會渾身發癢長疹子。還有,把羽毛黏在衣裳上太容易了,根本不費什麼力氣,照本郡主說呀,那件衣裳的刺繡功夫根本比不上本郡主這件。香公子還是仔細思慮為好。”福寧公主忍不住譏諷道:“別人都不懂,就你最懂。”劉嵐徹冷冷道:“郡主有所不知。福寧公主身上的衣裳,廣袂上的羽毛是繡上去,不是黏上去的。此乃羽毛繡,不同於尋常的刺繡,是一門精巧的技藝,並非每個繡娘都懂得羽毛繡。再者,裙面的刺繡雖然色澤清淡,但運用了多種技法、針法,針腳精密平滑,清雅流麗,非七八年之功繡不出來,乃上乘之作。”眾人聞言,這才對福寧公主身上那衣裳有更多的瞭解。葉落音悄聲道:“香公子對刺繡瞭解頗多。”蘭卿曉道:“不瞭解如何掌管香雪坊?”瑤華郡主不服輸道:“本郡主身上的衣裳也很好啊,她是針工局的繡掌,有十年的刺繡功夫,怎麼可能比別人差?”“郡主身上的衣裳刺繡功夫也不錯,不過幾處劈絲不夠細,針腳不夠細密平整。”劉嵐徹侃侃而談,儼然一副深諳刺繡的大家,“再者,此衣裳華貴精美,美則美矣,卻流於庸常,不夠新穎有趣。”“本郡主覺得那衣裳也不夠新穎有趣。”她不甘示弱地貶低福寧公主身上的衣裳。“郡主此乃惡意貶低,帶著個人喜好。”他直接懟回去,顯然已經不耐煩。瑤華郡主還想爭辯,不過被侍婢拉住了。緋顏低著頭,用力地咬著下唇,咬破嘴唇都不知道疼。福寧公主心情愉悅,諷刺道:“瑤華,你還不服氣嗎?原來瑤華郡主想要香公子改變主意,妨礙比試的公允公正,可惜呀,香公子秉公評選,剛正不阿,不為權勢所動。”有一個豪富之家的千金小姐道:“對!香公子剛正不阿,公允公正,才不會被人威逼利誘,做出有違良心之事。大家為香公子喝彩!”不少妙齡女子紛紛附和,掌聲如潮水般湧開。葉落音和蘭卿曉相似一笑,看來香公子的追隨者不少呢。瑤華郡主氣得七竅生煙,在眾多憤怒、鄙夷的目光裡憤憤離去。爾後,王掌櫃宣佈,此次成衣比試圓滿結束,若有繡娘想來香雪坊當繡娘,可以找他商談。蘭卿曉、葉落音贏得魁首,當眾獲得五百兩白銀,還得到所有人的喝彩、掌聲。比試結束了,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她們也打算離開,準備去一家酒樓吃一頓,然後帶一些吃食回去給蘇姑姑和其他姐妹嚐嚐。就在她們剛要離開的時候,王掌櫃快步趕過來,氣喘道:“二位姑娘,請留步。”“王掌櫃,有什麼事嗎?”蘭卿曉笑問。“我家香公子有請。”他笑道,“二位姑娘,請吧。”“不知香公子找我們有什麼事?”葉落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