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就是不甘心。他接著道:“卿卿珍惜、看重你這個姐妹,你卻要毒死她。若有下次,本王絕不輕饒!你好自為之。”她望著他絕然離去,淚流滿面,痛得無法呼吸……她明白,她與燕王之間的事,與卿卿無關。即使沒有卿卿,燕王也不會對她有半分憐惜之情。或許,這就是她的命。不甘心又能如何?她還能再殺卿卿一次嗎?再也下不了手…………夏風暖熱,豔陽高照,刺人的日光在長空流轉。燕南錚踏入天子寢殿,葉落音迎上去,輕輕一禮,“燕王殿下,陛下在寢殿等您。”他點點頭,朝裡面走去。寢殿裡依然縈繞著淡淡的酒氣,不過比前幾日亮堂許多,所有擺件都放回原位,擺得整整齊齊。慕容文暄站在窗前,負手而立,身姿頎長清逸,背影孤獨而冷。聽聞腳步聲,他轉過身來,“九皇叔,你來了。”“陛下有事吩咐臣?”燕南錚不動聲色地問,這些日子他攝政,沒有朝議,也沒有逼迫陛下退位,也沒有給滿朝文武一個確定的答覆,好似有意將陛下的身世無限期地拖延下去。慕容文暄坐於案前,斟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對面,“朕想和九皇叔說說心裡話。”燕南錚坐在他對面,端起茶杯飲下。“九皇叔不擔心朕在茶水裡下毒嗎?”慕容文暄詫異地問。“臣相信陛下心存仁善。”慕容文暄苦笑,拉雜的鬍子已經刮掉,前幾日的頹廢與憔悴一掃而空,恢復了以往的俊秀與翩然風采。只是,他眉宇間的憂愁那般分明。他自嘲道:“其實,朕不知道應不應該喊你為九皇叔。”“臣永遠是陛下的九皇叔。”燕南錚淡淡道,“陛下無需多慮,有臣在,滿朝文武掀不起風浪。”“是啊,九皇叔文武雙全,智謀無雙,要手段有手段,要計謀有計謀,滿朝文武無一不服。”“妄自菲薄不是王者所為。”“其實朕已經很努力地學習治國之道,以九皇叔為榜樣,處處學你,記住你教導的每一句話。然而,朕覺得很辛苦,好像有一副枷鎖卡在朕的脖子,當政務繁重,或是不知如何處決政務的時候,朕就透不過氣來。”慕容文暄苦澀道,“或許朕真的不是當天子的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