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眼,靜香是難得的一個不針對她,對她還算友好的。昨日還活生生的人,今日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不會笑,不會哭,不會說話,永遠地離開人世,還被毀了容……生離死別,最是讓人感傷。那個兇手太可惡了!燕南錚記得那日問過靜香幾個問題,沒想到她也變成這錦繡皇宮的孤魂野鬼。來到外面,他問蘭卿曉:“這幾日靜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蘭卿曉知道他想知道什麼,凝眸回憶,“這幾日靜香和往常一樣,在繡房趕繡活,沒什麼不妥……盈盈爽朗,靜香倒是文靜些,話不多,她們倆一直在一塊兒,不太和其他人來往。不過平日裡她們會和暮雪、奴婢說幾句話。其他的沒什麼了。”“若你想到什麼,告知本王。”燕南錚快步前行,步履如風。“流風,走。”她立即跟上,喊了一聲。流風嘔得天翻地覆,虛弱地跑著追去。蘭卿曉快步疾行,忽然想起來,“對了,殿下,奴婢想起來,昨日吃過午膳,靜香出去了一趟,許久才回來。不過,奴婢不知她去了哪裡。”燕南錚道:“這次兇手沒有給靜香換上太監的衣袍,你有什麼想法?”她琢磨道:“或許是兇手來不及給靜香換衣,或許是兇手根本不想換,讓人容易地查到死者的身份。”流風不屑道:“你這都是猜測,做不得準。”蘭卿曉不想跟他爭辯,浪費口舌。燕南錚沒說什麼,心裡頗為讚賞她的頭腦。金公公鞍前馬後地伺候著,燕南錚傳喚了與靜香相熟的幾個繡娘,蘭卿曉記錄案情。循例問話後,燕南錚回存墨閣,她把冊子交給流風,打算回去繼續趕繡活,卻聽燕王淡漠道:“跟本王去存墨閣。”“天色不早了,奴婢還有繡活……”她不想整日對著一座冒著寒氣的冰山,一點兒也不涼快。燕南錚冰凌般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在本王辦案期間,你要隨時隨地伺候筆墨,伺候本王。”嘎?蘭卿曉錯愕地愣住,不知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他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需要她伺候,為什麼還擺出一張生人勿近、高冷禁慾的臭臉給她看? 本王不讓你沐浴更衣嗎?“殿下,小的覺得吧,兩位死者生前是好友,時常在一塊兒,死法又這麼相似,必定是連環兇殺案,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流風一邊吃一邊唾沫橫飛地說道,“一定是她們得罪了什麼人,是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