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皓腕,好似是相識多年的老友,自然而然,“這街邊的牛肉麵怎麼比得上玉宇瓊樓的膳食?走,我帶你去嚐嚐帝京的美食,我保證你吃了之後三日三夜回味無窮……”“慢著。”蘭卿曉慢悠悠道,掙開手腕,端起吃得剩下一半的牛肉麵,甜美地笑著,格外的動人心魄。看著她甜美溫柔、如小白兔一般無害的微笑,劉夏的心都要化了。下一瞬,那半碗牛肉麵悉數倒在他的前胸,剎那間,妖嬈的紅衣湯水淋漓,麵條潸潸滾落,妖嬈如火焰燃燒的紅衣就這麼毀了。她笑得眉目彎彎,悠然自得地晃了晃大瓷碗,爾後在放在案上。看你還怎麼騷包自戀!劉夏四肢僵硬,俊眸圓睜,嘴巴微張,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前胸。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揚長而去,沒有去追。那幾個姑娘竊竊私語,紛紛討伐蘭卿曉,不過她聽不見了。劉夏不敢置信的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的堅定表情。他相信,他跟葉曉曉姑娘很有緣分,一定會再相見的!蘭卿曉回到針工局,葉落音連忙把她拉到一旁,悄聲道:“緋顏也要參加成衣比試,她已經去報名了。”她點點頭,“她好勝心強,那麼要面子,必定會參加比試。”只是,她和緋顏在針工局鬥也就罷了,到了宮外還要鬥,太虐心了。緋顏知道她也參加了,說不定氣成什麼樣呢。“你報名了吧。這次我們一定要竭盡全力,一定不能輸給緋顏。”葉落音握拳激勵道,因為她心裡清楚,一旦緋顏贏得成衣比試的魁首,一定會把她們狠狠地踩在腳下。蘭卿曉淡淡道:“我們盡力便可。” 色言秀燕王府。夏夜深沉,微風輕拂,廊下的燈影愈發暗淡。寢房的房門虛掩著,燕南錚從書房回來,看見房門不對勁和房裡透出昏黃的燭影,忽然止步,劍眉微緊。下一瞬,他神色如常地走進寢房,看見一個侍婢正在鋪床,手腳頗為麻利。那侍婢身穿府裡的婢女衣裳,聽聞腳步聲立即轉過身,躬身下拜:“奴婢拜見殿下。”“誰讓你進來的?”他掃了她一眼,這侍婢精緻的瓜子臉頗有幾分姿色,並沒有半分驚慌失措。“是流風大人讓奴婢進來收拾床鋪。”她輕聲回答。“出去。”他淡漠道。“是。”她往前走幾步,在即將越過他之際忽然止步,一抽腰帶,衣裳瞬間滑落。燕南錚的桃花眸未曾移動半分,不動聲色地勾唇。這侍婢不見半分忸怩嬌羞,反而落落大方道:“奴婢心甘情願伺候殿下,還望殿下給奴婢一個侍寢的機會。”他的深眸凝出一絲寒涼,“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本王就站在這兒,若你能讓本王抬眸看一眼,今夜你就留下。”她欣喜道:“謝殿下。”他隨意取了一本書冊,站在一旁看書。而這侍婢斜依圓案,身上只剩下貼身的桃紅絲衣,瑩白修長的雙腿在薄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如雲的青絲披散下來,簇擁著一張清麗絕倫的瓜子臉。她輕鬆地躍上圓案,時而妖嬈醉臥,時而舒展四肢,時而擺出各種撩撥心絃的姿勢。若是尋常男子,早已抱起這尤物入帳行巫山雲雨之事。只是,她勾引的物件是不近女色的燕王,可沒那麼容易引他上鉤。燕南錚始終眉睫未抬,專注地看書,好似書中自有顏如玉。她有點氣惱,輕咬朱唇,漆黑的眸子暗暗流轉。忽然,她從圓案摔下來,輕呼一聲:“啊……”她期待著,燕王會奔來救她。然而,現實是她重重地摔在地上。“殿下為什麼不來救奴婢?”侍婢嬌嗔地問。“滾!”燕南錚的薄唇吐出冰冷的字。“奴婢服輸,奴婢告退。”她撿了地上的衣裳穿上,忽然眉目變得凌厲起來,右手微動,藏於指尖的暗器疾風般飛射出去,驚電一般射向他的脖頸,無聲無息。昏黃裡一線銀芒刺眼,錚然冷厲。這暗器來得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大多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往往會中暗器而死。那形如細長銀針的三枚暗器朝燕南錚射來,他一動不動,氣定神閒,待暗器逼近之際,這才黑睫微動。他的頭猛地一偏,三枚暗器從他的耳際擦過,卻不知怎麼的,那三枚暗器忽然調轉方向,朝她疾飛而去。那侍婢秀眸一眯,急速旋轉避開自己的暗器,爾後雙手揮舞,暗器連綿不斷地飛射,銀芒閃爍,暴雨梨花一般。漫天銀色花雨飛來,追魂奪命,形勢危急。燕南錚卻根本不將這些蝗蟲般的暗器放在眼裡,雙手五指微張,華紫廣袂鼓盪飛起,白色氣勁升騰飛揚。而那些逼至命門的暗器,忽然循著來時的軌跡射回去,直取對方要害。那侍婢駭然失色,轉身飛速逃奔。然而,兩枚暗器已經刺入她的後頸,她栽倒在地,正好撲在鬼見愁的腳下。鬼見愁厲聲喝問:“誰派你來的?”她倔強地咬緊牙關,不肯開口。“說!”“要殺要剮,隨便!”那侍婢絕烈地昂起頭顱。“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燕南錚從房裡走出來,陡然伸出一掌,一道白色氣勁電射而出,凌厲至極。眨眼之間,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