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你先照顧殿下,我去去就來。”她想叫住他,他已經一溜煙地沒影了。燕南錚慢慢平靜下來,可是很快又騷動起來,拉扯自己的衣袍,眉宇緊皺,“熱……”她掀開薄衾,幫他解開衣袍,連貼身的衣物都解開了。從他的身上掉落一方絲帕,她一眼認出這絲帕是自己的。燕王居然把她的絲帕隨身帶在身上?他好像很難受,劍眉快被皺斷似的,再無平日裡的高冷、優雅、從容、尊貴、強勢,甚至有幾分可憐。她起了惻隱之心,想讓他好受一點,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蠱毒發作,與他們第一次在南郊的油菜花地裡相見,是一樣的嗎?不過,那一次他的反應沒這麼大。鬼見愁終於回來,心急如焚,一臉的焦慮,“鬼煞恰好不在府裡,我已經給他發訊號彈。若他看見,必定會盡快趕回來。”“殿下中的是哪種蠱毒?沒有解藥嗎?”蘭卿曉蹙眉問道。“殿下體內的蠱毒是冰火蠱,只有下蠱者才有解藥。鬼煞研製多年,始終配不出能夠殺死冰火蠱蟲的解藥。”他面色沉重。“冰火蠱……難怪殿下時而發冷時而發熱。”“不僅如此,冰火蠱世間最奇詭、最陰毒的蠱毒,可在人體內生存數十年。從最開始的一年發作一次,接著是半年,再是三個月,然後是一個月。鬼煞用藥物控制,這些年殿下每月發作一次,這兩個月不知怎麼回事,每個月發作兩次。”“殿下又抽搐起來了。”蘭卿曉驚道。鬼見愁連忙從木櫃裡取出布繩,將殿下的手腳緊緊地綁起來。她不解地問:“為什麼綁起來?”忽然,燕南錚劇烈地掙扎,好似極力掙脫手腳的束縛,布繩綁著的地方很快就紅腫起來。蘭卿曉擔心道:“這樣綁著不行吧,殿下的武藝那麼好,容易掙脫。再者這樣會讓殿下受傷。”鬼見愁愁苦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殿下是這樣交代的。殿下還說用鐵鏈鎖住,那遭的罪就更大了。”很快,燕南錚的手腳磨得破皮,觸目驚心。他根本沒有意識,只憑著本能與那布繩做劇烈的鬥爭。她憂心忡忡地提議:“你不是會點穴嗎?點殿下的睡穴,讓他睡著不就好了?”鬼見愁搖頭,“沒用,這冰火蠱非常厲害,殿下很快就會衝開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