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自以為是。”蘭卿曉譏誚地勾唇。雲嫋嫋的小臉佈滿了殺氣,陡然舉起匕首,狠狠地刺向她的心口,要她一刀斃命。蘭卿曉側身一避,再輕鬆不過。然而,她震驚地看見,雲嫋嫋並沒有追殺而來,反而把匕首狠狠地刺入自己的心口。頓時,血流如注,雲嫋嫋的素白孝衣被鮮血染紅,變成一朵悽豔的大麗花。怎麼會這樣?蘭卿曉不敢相信,雲嫋嫋為什麼要自殘?雲嫋嫋的小臉瞬間慘白如紙,雙唇泛著霜色,眉頭緊蹙,艱難地喘氣,她好似無法忍受這劇烈的痛,站不穩,跌跌撞撞地往外走。適時,一個侍婢走過來,後面是燕南錚。“啊!大小姐,你怎麼了?”這侍婢震驚地尖叫,聲嘶力竭的叫聲傳揚開去。“殿下……她殺嫋嫋……是卿大人……”雲嫋嫋拽住侍婢穩住身子,有氣無力地說著,眉目佈滿了懼色。燕南錚淡漠地看著這一幕,無驚無怒。那侍婢摟著主子,氣憤道:“卿大人,即使你是陛下(身)邊的女官,也不能殺人、傷人吶。殿下,卿大人無緣無故地殺大小姐,您要為大小姐做主啊!”蘭卿曉冷目旁觀,好似這一切與自己全然無關。她看向燕王,似笑非笑,很想知道他相信雲嫋嫋還是相信自己。這時,雲夫人和雲太尉匆匆趕來,看見雲嫋嫋靠在侍婢身上嗬嗬喘氣,震驚得無以復加。“嫋嫋,怎麼會這樣?”雲夫人焦急、擔憂地問,“快把嫋嫋攙扶回寢房。”“不可。嫋嫋的傷處靠近心口,不宜抬動。”雲太尉當機立斷,“鄰房有一張小榻,讓嫋嫋躺在小榻。”僕人聽聞動靜趕來,立即去找府醫過來。燕南錚和蘭卿曉對視一眼,跟著去鄰房。他善意道:“雲太尉,雲姑娘傷得不輕,若不嫌棄,本王的下屬醫術尚可……”雲太尉氣憤地擺手:“不必!燕王殿下的下屬的醫術,太尉府無福消受!”雲嫋嫋躺在小榻,神智還算清醒,費力道:“爹爹,就讓……殿下的下屬為……嫋嫋醫治……”他沒辦法,只好點頭同意。燕南錚當即出去找鬼見愁,讓鬼見愁回去傳鬼煞來。雲夫人坐在床邊,握著雲嫋嫋的小手,心痛得落淚,“嫋嫋,你一定要撐住……大夫很快就來了……”蘭卿曉站在門口處,默默地想,雲嫋嫋應該會保住一條命吧。府醫終於趕到,立即為雲嫋嫋診治。把脈過後,他看了看雲嫋嫋中刀的位置,沉重道:“老爺,夫人,大小姐的傷處距心口只有兩寸,但必須拔出匕首。小的擔心拔出來後血流不止,不敢拔出匕首。小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