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拂衣看見前面站著幾個陌生的人,詫異地問,“他們是……”“這是燕王府。昨夜他們照顧你一夜呢,快謝謝他們。”蘭卿曉道。“不用。湯藥趁熱喝了吧。”鬼煞道。蘭卿曉立即把湯藥接過來,“快喝了。”拂衣最怕喝藥了,皺眉道:“我沒事了,不用喝藥了吧。”蘭卿曉立即道:“不行!必須喝!”鬼煞笑道:“你體內的寒氣還沒徹底清除,昨夜你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必須調養三四日才能康復。”拂衣吃慣了美食,最討厭喝藥,這簡直要了她的命,不過她還是喝了藥。之後,她鄭重地向他們致謝。藥勁上來,她躺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蘭卿曉終於鬆了一口氣,侍婢道:“卿卿姑娘,你還沒吃早膳吧,快去吃吧。我們在這兒看著,你放心吧。”她這才察覺到五臟廟已經鬧騰起來,於是出去到瓊庭。“卿卿,過來。”燕南錚在寢房外間,正要派人去傳話,正巧她出來了。她走過去,不客氣地坐下吃早膳,先塞了一塊還溫熱的千層糕,“對了,鬼煞說已經想出楊昭儀的死法是什麼名堂,殿下為什麼不告訴奴婢?”“先把這碗吃了。”他已經盛了一碗燕窩粥放在她面前。“哦。”她“乖乖”地吃起來,“殿下有把握抓到真兇嗎?”“你不相信本王?”“奴婢當然相信殿下。”她很想知道真兇如何殺害楊昭儀,不過燕王好像沒有說的意思,她也不好追問。吃完早膳,他走進內寢,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把精鋼軟劍。蘭卿曉看見那把精鋼軟劍閃著銀白的寒芒,頗為刺目,好似比尋常的銀劍亮;再者,劍身比尋常的軟劍短、細,且纖薄如紙;劍柄精緻小巧,鑲嵌著大小三個紅瑪瑙,閃著幽潤的光澤。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看這把精鋼軟劍就喜歡。燕南錚看見她眼裡的驚豔與喜歡,遞到她面前,溫柔道:“耍一下看看合手不合手。”她鬼使神差地握住軟劍,站起來唰唰地耍了幾下,“很輕,很軟,但使得很有勁。”劉大將軍贈予她的那把寶劍鋒利無比,耍起來虎虎生風,是一把難得的好劍。不過她是繡娘,在宮裡行走不可能時刻帶著一把寶劍,只能練劍的時候用一下,過於可惜了。而這把軟劍就不一樣了,她可以把軟劍纏在身上,隨身攜帶卻不讓人發現。“這把軟劍名為驚鴻,喜歡嗎?”他瞧得出來,她真心喜歡這把軟劍。她的水眸閃著晶亮的光色,喃喃道:“驚鴻……”“今後你可以隨身攜帶這把軟劍,有人欺負你、刺殺你,你可以用這把劍保護自己。”燕南錚的深眸蘊著清淺的笑意,似有星光璀璨。“殿下把這把軟劍送給奴婢?”蘭卿曉知道不應該接受這把阮劍、這份贈禮,即使她再喜歡,也不能。“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卿卿,本王終於找到驚鴻劍的主人。”“可是……”“若你不喜歡,本王便將這把驚鴻劍毀了。”“不要!”蘭卿曉連忙阻止,忽然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解釋道,“毀去就太可惜了。這把驚鴻劍這麼名貴,奴婢沒有資格……”說著,她遞給他。燕南錚沒有接,淡漠道:“本王送出的東西不會再要回來,你毀了便是。”她猶豫著嘆氣,嘆息著嘖嘖有聲,留戀不捨地耍著、把玩著,終於下了決心,“好吧,奴婢接受殿下的美意。謝殿下。”看著她歡笑如花的容顏,他的心湖漾起一絲絲漣漪,寒玉般的俊臉在春風的吹拂下漸漸變成暖玉。她愛不釋手地耍來耍去,越耍越順手,恨不得把幻月劍法耍一遍。“這兩日空了,本王給你喂招。”“好呀。”話音還沒落地,蘭卿曉就後悔了,轉過身激動地握拳:怎麼就答應他了呢?怎麼就答應他了呢?怎麼就答應他了呢?想反悔是不可能了,怎麼辦?燕南錚吩咐僕人收拾餐碟,這時,劉嵐徹明朗的聲音傳過來:“卿卿……卿卿……”她疑惑地走到門口,看見劉大將軍飛奔而至。燕南錚面上的輕笑漸漸消失,不過他已經習慣劉大將軍神出鬼沒,在王府自由出入。下一瞬,劉嵐徹奔過來,火速竄進來,瞥見案上的早膳,“吃早膳呢,正好本將軍還沒吃,吃兩口。”他一伸長臂,取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裡。“大將軍,我們吃完了。”蘭卿曉笑道。“吃完了?”他的注意點轉移到“我們”這兩個字,為什麼卿卿今日這麼開心?燕南錚自然也注意到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奴婢和殿下”,心裡歡喜。他輕淡地問:“大將軍一大早就光臨寒舍,有要事?”劉嵐徹的心裡好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今早本將軍一回城就聽聞卿卿出了事,立馬就趕過來了。”墨七早就知道卿卿的姐妹出了事,也給他傳信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收到。否則,他必定昨日就趕回城,狠狠地教訓那個該死的雲露。他不知道,墨七放出去的信鴿,被燕南錚的人截了。 驚鴻劍蘭卿曉說了大致經過,劉嵐徹氣得快爆了,怒火騰騰,“該死的雲露竟然抓了你的姐妹要挾你!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