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對她恨之入骨的人,你想不到嗎?”“雲露!”劉嵐徹眉宇絞擰,殺氣騰騰,“本將軍去查查衣房那個宮人!”“本王正有此意。”燕南錚眼裡的戾氣似要吞噬人,“今天本王要去一趟太尉府,你去嗎?”“去!當然去!”劉嵐徹咬牙切齒道。卿卿不知什麼時候才醒,他們先吃早膳。劉嵐徹著實餓了,風捲殘雲一番後就趕往針工局。半個時辰後,他帶著衣房的宮女回來,十分的解氣,“本將軍威脅兩句,她就什麼都招了。”他疾言厲色地喝道,“說!一五一十地說!”那宮女跪在地上,恐懼得瑟瑟發抖,快哭了,“奴婢是受人指使……昌平公主以奴婢的弟妹的性命要挾奴婢……奴婢不得不為她辦事……大將軍饒命,燕王殿下饒命……”“你如何知道卿卿會吃花酥?如何知道她會拿哪一塊?”燕南錚冷酷地問。“奴婢在最底下的兩塊花酥抹了毒……把花酥給了翎兒……翎兒與卿卿要好,一定會給卿卿留一兩塊的……”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因為極度的恐慌而嘴唇發顫。“卿卿中的毒有兩種,另一種怎麼下的?”劉嵐徹又問,一副隨時會把她生吞活剝的模樣。“奴婢觀察了幾日,知道卿卿的飯盒放在哪裡。昨日奴婢謊稱去茅房,偷偷潛進飯堂,把毒藥抹在她的飯盒裡。”“該死!”他怒得抬腿踹她的胸口,力道很大。這宮女倒在地上,眉頭緊皺,好似很痛,也許是胸骨斷裂了。他惱恨地下令:“將她收押地牢,擇日發落。”侍衛迅速帶走她。想到昨夜卿卿險些喪命,劉嵐徹恨不得想殺人,“有這個人證,昌平公主無從抵賴了吧。”燕南錚冷冷道:“你想稟奏太后娘娘,請太后娘娘治皇姐的罪?”“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太后娘娘未必願意因為一個繡娘而治罪皇姐,牽一髮而動全身,太后娘娘考慮的是大局,大局為重。”“那如何是好?”劉嵐徹更煩躁了。“本王自有辦法。”燕南錚高深莫測地凝眸。……蘭卿曉甦醒後,覺得好了許多,四肢有點力氣了,臟腑也不痛了。劉嵐徹立即蹦到床前,滿目關切,“卿卿,你沒事就好了。還覺得哪裡不適?”她搖頭,“有點餓了。”燕南錚暗暗鬆了一口氣,“鬼見愁去端早膳了。”不多時,鬼見愁送來早膳,對殿下使眼色,表示已經檢查過這些膳食,沒有問題。聞到食物的清香,蘭卿曉的小腹咕嚕嚕地叫,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劉嵐徹看見她氣色不好,小臉白如雪,沒有半點生機,心似被什麼揪扯著,難受得很。此時想想,他方覺得後怕,倘若昨夜燕王已經出宮,卿卿中毒了,可以想誰求助?即便是玉麗嬪相助,太醫院的太醫會解毒嗎?一不小心,他就永遠地失去卿卿了。這冰寒刺骨的冬日,他的脊背滲出冷汗。蘭卿曉吃完了,恢復了不少體力,笑吟吟道:“大將軍,殿下,奴婢沒事了。”燕南錚道:“接下來的五日,你還要服解毒的湯藥,每日兩次,本王會派人送給你,你要按時服藥。”她點頭應了,不敢跟劇毒開玩笑,畢竟還要保住這條小命。之後,他說今日不查案,她跟他們告辭回針工局。劉嵐徹叮囑她回去後還要多加休息,千萬不要太過勞累。她走了之後,他問:“現在就去太尉府?”燕南錚清冷道:“還要等吉時嗎?”劉嵐徹被懟得心情不爽,不過還是罷了,不跟他計較了。因為接下來,他們要並肩作戰。來到太尉府,他們求見昌平公主,僕人說老夫人身子不適,不見客。“不見也得見!讓開!”劉嵐徹冷厲地怒喝。“若皇姐不見本王,本王只好勉為其難地把近二十年來太尉府的香豔秘密散播出去。”燕南錚氣定神閒道。“對!昌平公主再不見本將軍,本將軍就把你們公子把軍餉中飽私囊的事稟奏太后娘娘。”劉嵐徹兇光畢露道。僕人慌了神,立即去稟報管家,管家再去稟報老夫人。 霸氣要挾昌平公主正與雲露品茗、品嚐糕點,聽了管家的稟報,雲露驚詫地問:“祖母,他們又來做什麼?”不過,聽見劉大將軍上門了,她驚喜得很,忍不住站起來,恨不得飛到大門那邊,親自迎接意中人。昌平公主吩咐管家帶他們過來,管家去了。“祖母,他們一起上門,會不會是因為那個賤人?”雲露欣喜地猜測,滿面微笑。“露兒,你要矜持點。”昌平公主含笑教導。“我知道了。”雲露微微低頭,裝作嬌羞、婉約的大家閨秀模樣,逗得祖母樂呵呵地笑起來。不多時,燕南錚、劉嵐徹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來,簡單地行了個禮。看見朝思暮想的意中人,雲露痴痴地望著他,移不開目光。她希望他看自己一眼,可是他進來後就沒有看她一眼,好像還很生氣。他生什麼氣呢?這時,雲嫋嫋帶著侍婢進來,恭敬地向祖母請安,接著又向他們行禮。昌平公主對她的態度很冷淡,似乎不滿她這時候來此。雲嫋嫋站在一旁,把自己當作一幅不惹人注意的書畫。不久前侍婢匆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