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把藥膏給奴婢,奴婢找落音上藥便可。”她從他手裡抓過藥瓶,敏捷地下床。然而,他的速度更快,伸臂攔腰抱住她,她跌在他懷裡,二人一起倒在床上。激烈的動作牽扯到後背的傷勢,蘭卿曉抽了一口冷氣,全身僵住。他輕輕地起身,關心地問:“很疼嗎?”她咬著唇點頭,恨不得把他踹到床下。燕南錚為她解衣,舉止輕柔好似沒有用半分力道,擔心碰碎了白瓷一樣脆弱的女子。她放棄掙扎,罷了,就上藥吧,說不定就不會這麼疼了。有火盆,方才又一番頗為激烈的掙扎,因此她並沒有覺得多麼冷。他解開她半邊衣裳,昏光暗影裡,白皙如美玉雕琢的後背橫亙著兩道長長的鞭傷,傷口暗紅,觸目驚心,可見抽鞭傷她的人用了多大的力道。頃刻間,他的體內騰起狂烈的怒火,眸色暗凜了幾分。她趴在棉被上,把臉埋在下面,不讓他看見她此時的緊張與嬌羞。她已經儘量放鬆,但身軀還是微微地戰慄,好似禁不住寒氣的侵襲。整個後背暴露在他的雙目之下,她想起那一次他把她鎖在床榻與懷裡,索求、折騰了一整夜……赤身相擁,肌膚相親,那種心靈的相依相偎太過迷人,那種靈魂交融的戰慄太過美妙……雖然他沒有勉強她,保留了她的純真之身,但至今她依然記得那夜的點點滴滴,刻骨銘心……腦中盤旋著那些或銷魂或歡愉或美好的情景,她身心俱顫。燕南錚瞧出她在輕顫,知道她緊張,剋制著自己把玉瓶裡的藥粉倒在比較嚴重的傷處,她沒有覺得灼燒的痛,反而感覺到一股清涼。接著,他取出一盒藥膏,抹在不那麼嚴重的傷處,輕輕地揉著。清清涼涼的,很舒服,再加上他輕柔的按摩,她昏昏欲睡。他靜靜地凝視她的後背,昏紅的光影在瑩白柔滑的後背流閃,指尖是細膩光滑的觸感,於他而言是致命的誘惑。不由自主地想到,在這嬌軀的下面是一雙柔軟的雪白,他不經意地看見那半圓流暢的雪球,散發著柔潤的玉光,撩撥著他的心絃……不由自主地聯想,在細軟腰肢的下面是兩瓣飽滿的渾圓,以及修長玉白的長腿,雖有衣袍遮掩,但他好似看見那清雪般的肌膚……他閉上雙目,壓下沸騰的熱血,熄滅燃燒的烈焰。再睜開時,他的桃花眸已經清涼。蘭卿曉好似睡著了,一動不動。燕南錚終究沒有剋制住,解了衣袍,鬼使神差地吻她的香肩,輕輕的,如春風拂過。不夠!遠遠不夠!渴求的熱念佔據了他的腦子,支配他的身軀,他的唇舌緩緩下滑,一路吻到腰肢,再往下……她沉陷在迷糊朦朧裡,感覺到一種溼熱、柔軟的東西在身上滑來滑去,那是什麼?他的小腹繃得越來越緊,身軀又熱又脹,恨不得立即要了她,與她融為一體……蘭卿曉徹底清醒,雙臂撐起身子,卻覺得身上有點重——他沒有壓著她,是半懸空的姿勢,擔心碰到她後背的傷處。見她醒了,燕南錚扶她側身躺著,嗓音黯啞得動人心魄,“睡吧。”她粗魯地推開他,慌亂地下床,“奴婢回針工局……”居然睡著了!太沒戒備心了!他拉住她,扣住她的後腦,吻住她的柔唇,迅速而流暢的舉動一氣呵成。“唔……”蘭卿曉拼命地推他,激烈地反抗,可是無濟於事,他就像一個堅固的牢籠,牢牢地鎖住她。再次嚐到這柔軟、甜美的滋味,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燕南錚再也捨不得放開,更緊地抱著她,唇舌長驅直入,瞬間佔領了柔甜的領地,逗弄,吮吻,封鎖。她氣得七竅生煙,雙手抓他、撓他、捏他、捶他,能用的招都用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之前那麼冷酷無情地殺她滅口,現在又來欺負她,他究竟想怎樣?以為救過她幾次,她就會原諒他,就會投懷送抱,甚至以身相許嗎?太可惡了!由於反抗激烈,加上他霸道的熱吻,很快她就覺得胸悶,喘不過氣來,呼吸短促而急。燕南錚放開她,輕吻她的唇角,流連忘返。“放開奴婢!”蘭卿曉憤怒道。“……”他吻她的耳珠,灼熱的呼吸燙著她嬌嫩的肌膚。“你混蛋……快放開……嘶……”她用盡力氣,還是無法撼動這座銅牆鐵壁。每次用力,後背的鞭傷都會痛起來。 晉級考核燕南錚很小心,儘量不碰到她的後背,卻還是讓她感到疼,他放開她,吞噬一切的烈焰漸漸熄滅。蘭卿曉暗暗鬆了一口氣,怒目瞪他一眼,窘迫地穿好凌亂的衣裳。他幫她穿,沉啞道:“快子時了,不要走。”這聲音帶著靈魂深處的渴念與不捨,她彷彿被驚電劈中,靈魂戰慄,心尖微顫。不行!她不能再和燕王有半分牽扯!至少不要有男女私情的糾葛!“燕王殿下最好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也千萬不要有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念頭,奴婢更不是殿下暖床的侍寢婢女!”她義正詞嚴地說道,眼神冰冷,“這是最後一次,望燕王殿下自重!”“本王從未將你當作婢女……”他低啞道。“奴婢告退。”蘭卿曉匆匆離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