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巴巴地笑,比哭還難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緩緩俯身,薄唇貼近她染了朝霞的柔腮,“今日你不僅扒了我的衣,還羞辱我,現在又抓了……”他劍眉微挑,“你想怎麼死?”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語聲沉啞而冰冷。蘭卿曉心絃一顫,全身僵硬,暗暗咬牙,又氣又窘。這是 燕王殿下的褻褲“他可是大人物,你招惹了他,必定沒有好果子吃。我幫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您只需告訴我,他是什麼人。”“當朝王爺。你還是走吧,我招惹不起。”月眉冷冷道。蘭卿曉明白她的顧慮,不勉強她,退出去。清眸一轉,蘭卿曉有了計較,往後院飛奔。不多時,她取了一面銅鑼,大大方方地來到街上,挑釁地看一眼站在街對面馬車旁的紫衣男子,爾後使勁地敲銅鑼,扯高嗓子大聲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各位公子姑娘大娘大伯都來瞧瞧啦,今日我要賣一樣非常非常非常珍貴的東西,你們活三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珍寶……”燕南錚劍眉微蹙,她不逃命反而在街上敲鑼叫賣,究竟想做什麼?流風一臉的迷惑,不過很欣喜,“殿下,小的去抓她。”燕南錚擺手阻止,倒是想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死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知道她如何躲過自己的抓捕。那兩個青衣侍從從醉香樓奔出來,看見主子的眼神,沒有動手。響亮的鑼聲和叫賣聲吸引了不少路人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是什麼珍寶。“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稀世珍寶,諸位一定要來瞧瞧,不買也沒關係,看看也是眼福嘛。看一眼,說不定你就飛黃騰達了。”蘭卿曉笑著大聲喊。“究竟是什麼稀世珍寶?”不少人問。圍攏的路人越來越多,將近百人,她取出一條男款月白褻褲,舉得高高的,“諸位可知,這是誰的褻褲?”圍觀的百姓起鬨,不是轉頭不看就是罵人,一條褻褲算什麼稀世珍寶?“這可是當朝某位王爺的褻褲。”她神秘兮兮地眨眸,“那位殿下昨夜在醉香樓風流一夜,留下這條無比珍貴的褻褲。這位殿下位高權重,貌若瓊雪,宛若謫仙,文武雙全,得太后娘娘倚重。這位殿下的褻褲不是稀世珍寶是什麼?只要把這位殿下的貼身之物供起來,每日燒香祭拜,不僅可以逢凶化吉,還可以福星高照,飛黃騰達。”“不知是哪位殿下的貼身之物?”有人感興趣地問。“別急別急,聽我說嘛。”蘭蘭卿曉巧舌如簧地說道,“只要在家裡的祠堂供著這位殿下的貼身褻褲,經商的可以變成帝京首富,寒窗苦讀的可以高中狀元,乞丐可以一夜暴富,殺豬賣魚的可以變成貴人,寒門之家可以變成世家權貴,總之就是飛黃騰達,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實現。”燕南錚冷笑,這死丫頭可真能胡扯。流風又震驚又不可思議,生氣道:“她怎麼可以把這種……貼身之物公開叫賣?傷風敗俗!太過分了!”不少人八卦心爆棚,紛紛問究竟是哪位殿下的貼身褻褲。蘭卿曉笑容甜美,“諸位聽好了,這條褻褲的主人就是……”她指向街對面的燕南錚,“就是這位殿下!”所有人轉頭看去,瞪大雙目,是他!有人認得,欣喜道:“他不就是燕王嗎?只有燕王穿紫衣,他就是俊美無儔的燕王!”她竊笑,原來他是燕王。燕南錚的俊容瞬間變成萬年冰川,冒著森森的寒氣,寸草不生。流風一臉懵圈,瞠目結舌,那是殿下的褻褲?為什麼他不知道?蘭卿曉拿著褻褲用力地揮啊揮,讓所有人都看得見,扯高嗓子喊道:“燕王殿下尊貴無比,這條褻褲就是燕王殿下昨夜留在醉香樓的。你們想不想得到這稀世珍寶呢?來來來,底價十兩,價高者得!”有人不屑,根本不信她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不過有人還真有興趣,來出價了。流風氣憤得快爆了,鼻子快歪了,“殿下,她她她……竟然敗壞殿下的聲譽,實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