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麗欣搖搖頭,“你要爭取,無論是他愛誰,你都要爭取。”於西詩走後好久,譚麗欣還坐在位置上,她婉拒了於西詩一同回去的邀請,靜靜地坐著,無論是咖啡還是果汁,都失了最佳的味道。咖啡廳裡濃郁的咖啡味,佈滿鼻息間,她微微低頭,從小包裡取出小巧的錢包,開啟,印入眼簾的是凌木的相片,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笑容燦爛,彷彿天地間都掉了色彩,只塗在他臉上。方達物流做的是服務,他們公司,服務一流,比起其他的公司,到位親和的服務都讓人流連忘返,這也就是方達會發展得這麼好的緣故。而帶著這一支團隊的凌木,功不可沒。她曾經引他為傲,自從嫁給他,她比誰都害怕失去他,因為從他身上嚐到了家的美好。緩緩地把相片從錢包裡抽出來,她捏在手心裡,半響,手心張開,本來就不大的相片,成了個小球。她站起身,走到門口的垃圾桶,丟進去,眉眼清冷地離開咖啡廳。下午四點譚麗欣下樓,到車庫取車,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孜孜不倦地響起,緩緩地將車駛出車庫,譚麗欣才伸手拿起那吵鬧不停的手機,按下擴音鍵,謝琴那把努力想變慈祥的嗓音,極為扭曲地從手機裡傳來。吱吱地響起,尤為刺耳。“麗欣,今晚回家吃飯吧?我給你熬了雞湯呢,回來吃吧,我和你爸爸在等你呢。”“對啊,麗欣,你媽媽今天親自下廚,這麼多年她都沒下廚過,看你多有面子啊。”凌啟盛的嗓音也從電話裡透過來。譚麗欣頓了頓。想拒絕,到嘴的話卻是,“嗯,好的。”吱地一聲,她猛地踩下剎車,車子堪堪地停住,“凌先生,我不……”嘟嘟嘟,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她把手機丟到副駕駛,可笑地遮住臉,她竟然答應了,是因為對方的語氣很好嗎?是因為他們壓根就沒這麼對她好過。突然講兩句好話,她連拒絕都不會了?☆、婚變沒有勇氣打電話再拒絕,車子一路開到麒麟山莊,興許是好奇,謝琴究竟會對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初初結婚,婚禮上雙方父母都不在,一場略顯遺憾的婚禮還算圓滿地結束,作為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當然也希望能得到公婆的喜歡,尤其是在看到凌木的好後,更加希望能有個圓滿的家庭,至少彌補了她20歲之前,那漏風漏雨的人生。她沒有學會討好謝琴,就先被謝琴給嫌棄了。第一天住進凌家住宅,謝琴對她說了三條要求。第一條:她兒子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要是玩到一起了,她不能管。可笑,作為妻子還要放任丈夫在外頭找女人?這就是她的好婆婆給她定的第一條要求。第二條:別給凌家丟臉,做任何事情要思前想後,如果傳一點不好的風聲,就別怪她對她不客氣。所以,七年來,她很規矩,也知道謝琴說得在理,凌家是大戶人家,她是y市的笑話,她得時刻規範自己的行為,連朋友也不敢多交,不止是她性子問題,同時謝琴的話也留在她腦海裡。第三條:無條件服從凌木,只要凌木為她說一天好話,她就勉強當她是兒媳婦。呵呵,勉強,真是勉強,在她把女人塞到凌木懷裡的時候,從來就沒想過她是她兒媳婦。譚麗欣開啟車門,就見謝琴和凌啟盛竟然已經站在門口迎接她了,一臉笑容,諂媚的嘴臉,何嘗見過這種仗勢?她頓了頓,關上車門。對了離競選還有多少天?“麗欣,怎麼沒見你幾天都瘦了?”謝琴拉住譚麗欣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關懷之意,再加上在旁站著帶著慈愛笑容的凌啟盛,譚麗欣有種錯亂的感覺,神色因不知做何反應而顯得愈發清冷。譚麗欣緩慢地抽回被她拉著的手。謝琴見狀,神色變得不太好,幾秒後又恢復笑容,“你看看,這一桌子都是你愛吃的。”說著再次把手搭到譚麗欣的手臂。譚麗欣斂著眉,原來謝琴要對人好,是這種嘴臉。她還記得,剛住進來的一年,她煮了蓮子湯,糖放少了,她婆婆一揚手打翻她手裡的碗,叫她把地上的蓮子一個一個撿乾淨,她匍在地上,還能看到她唇角的嘲諷。如果她和凌木沒有搬出去,估計不到兩年,她會再次離開凌家。現在,她婆婆說專門為她做了飯菜,眉眼微挑,譚麗欣坐到位置,噢,挑的是主位,她不會忘記,每次在凌家吃飯。她婆婆都讓她坐遠一點,後來固定了位置,就是更遠了,凌木據理力爭了幾番,謝琴都以這是凌家規矩為由而駁回。看著譚麗欣挑的位置,謝琴的臉色黑了幾分,這記仇的女人!凌啟盛順勢拍拍謝琴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麗欣,你看這些菜合你胃口嗎?”譚麗欣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謝琴的黑臉讓她一直憋屈的心裡,有些許報復的快感,“媽,我來凌家有七年了,你連我愛吃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亂說呢。”她邊說邊拿起筷子,神色清冷地戳了戳跟前的兩碟菜,“我最討厭吃芹菜了,還有,最討厭吃魷魚了,還有還有,那邊的蓮子湯,我看到就覺得胃都不舒服了。”每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