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陸行川的訂婚可成了個很好的擋箭牌,她要的就是悄然離開,因為只有悄然離開,才能夠離開。晚上她請天輝的所有員工到外面吃飯,7年來,這些人來的來,走的走,能留下來的都是對天輝有感情的人。她含著笑意一個個輪番敬酒,她很少喝酒,壓根就不會喝,但是讓她臨走前醉一場又如何。飯飯拉著譚麗欣,擔憂地道,“欣姐,你別喝了,這麼多年來,都是老闆替你擋酒,你這麼喝下去會醉的,大家都是老同事,你這麼喝很傷胃的。”譚麗欣打了個嗝,嘴裡淡淡的酒氣飄出,是啊,這七年來,她不會喝酒是因為沒有機會練習,這邊有何修以替她擋酒,何修以就像個哥哥一樣存在著,那邊有凌木替她擋酒,她從來就不知道醉是何滋味。然而,在某一天,這兩個人都不在了,她從繭裡出來,發現他們都不在她身邊了。“哈哈,今晚開心嘛,我要多謝你們一直在天輝守著,乾杯。”譚麗欣哈哈兩聲,抬手又去倒酒,在場的人都看著她,一臉擔憂和無奈,羅輕輕翻個白眼,站起來,一手拎起酒瓶,豪氣萬千地說,“行,你想喝我就陪你喝!”其他人立刻附和,“對對,我們陪你喝,來來來,滿上。”大家都以為譚麗欣是為了陸行川,而醉的。在她醉過去嘀咕了一聲,陸行川是個混蛋,大家更加肯定了,她是為陸行川而醉的,那個在s市和別的女人訂婚的男人,那個自以為是白馬王子來救公主的,實際上是個黑暗騎士。宿醉不是病,醉起來要人命,譚麗欣第二天抱著頭起來時,才知道別人說的酒醉難受的感受,出發時間是下午兩點,她急忙煮了些醒酒茶喝,隨後又做了頓豐盛的午餐,把冰箱裡的剩菜都做成熱騰騰的飯菜。吃完後,她拎著一個小包,包裡有她的所有證件,就去赴機,貝斯說他在機場等她。她打的到機場,計程車在機場正門停下,她彎腰掏錢給司機,再次抬眼,看到一輛頗為熟悉的跑車,她正準備多看兩眼,貝斯走過來一把攬住她的肩膀,“baby,我還沒吃東西,先陪我啃幾塊麵包。”譚麗欣只能收回目光,看了下他身後空蕩蕩的位置,“貝斯,為何你總是一個人?”一個設計大師老是一個人,連坐飛機都一個人,太過隨意了吧。“他們被我先趕上飛機了,比我們早半個小時,總是在我身邊晃悠,我腦袋疼。”貝斯邊說邊攬住她走向機場的烘培店。譚麗欣聞著那股香甜的奶油味,他們這一走。身後稀稀拉拉地跑來幾個記者,站在譚麗欣剛才站過的位置,隨後從通道走出一個俊帥的男人,鷹眼微微眯起,那身米色的休閒服完全不像個商界精英,反倒像個偶像明星那樣青春。他身後跟著一行人,擁戴著他,給他增添了不少氣勢。隨後那個鷹眼的男人彎腰鑽進停在一旁的跑車,跑車幾秒後,緩緩消失在機場正門口。貝斯啃完麵包,登機時間就到了,譚麗欣和貝斯輕裝上陣地上了飛機,坐在頭等艙內,飛機起飛離開地面,譚麗欣看著越來越小的地面,小小的視窗開始看到雲層。機場大廳響起:前往法國巴黎航班b453已成功起飛,中文英文重複了兩遍。---------------分割線---------“她休假了?”跑車內,陸行川一手握著手機,一邊問著開車的阿連,“有沒有說去哪裡?”阿連搖頭,再從照後鏡看向陸行川,欲言又止。“天輝呢?”陸行川再問,眉眼斂起,不是很滿意阿連的眼神,“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你真打算娶姚木蘭?”作為下屬,老闆的事情是不能干預的,可是他忍不住了,還是問出來,先別管職業道德。“老頭子安排的。”陸行川捏捏太陽穴,指示阿連把車開向譚麗欣的房子。“……”阿連聽完,頓時不說話,眼底的意思有幾分不滿,不過還是乖乖地把車開向小區。“好了,晚點叫阿彪他們把車開過來給我,我要帶她出去吃飯。”陸行川這麼吩咐道,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向小區內。出了電梯,他熟門熟路地掏出鑰匙開啟鐵門,擰開木門,屋裡一片黑暗,窗簾都拉起來,只有陽臺透露出一絲光線,他按開牆壁上的燈,當看到屋裡的整潔時,心頭一愣,彎腰開啟鞋櫃,空空如也。一時不安浮上他的心頭。他赤著腳走向廚房,廚房裡的梳理臺上十分乾淨,連切菜的砧板和菜刀都不見蹤影,他轉身拉開冰箱,冰箱裡的電已經切斷了。“譚麗欣……”他沒發現,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快速地擰開房門,心底形成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拉開床頭櫃,他記得她的證件都放在這個櫃子裡,現在,沒有,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櫃子。“譚麗欣你他媽的到底在哪裡?”他掏出手機撥打她的電話,卻聽到此卡不存在的訊息,他終於明白了,譚麗欣離開y市,不對,是離開他了,消失了。他呆站了一會,隨後瘋地衝出去。飯飯抱著一疊稿子正一份一份地分到每個設計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