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歲連愣了愣,接著他把她的褲子給往上卷。歲連的腳立即往回縮。他壓住她的腳,說道,“我給你上藥,你膝蓋肯定出血了。”你媽,上藥就上藥,搞這麼曖昧。歲連這才鬆了下來。譚耀低笑,“怎麼?不是說要睡我嗎?”“……今天不合適。”“隨時等你翻牌。”“……”操。心都癢了。穿的是白色的筒褲,很薄,口子也大,捲起來倒是容易。歲連只知道自己的膝蓋疼,但沒想到那麼烏青,譚耀從方才買的購物袋裡翻了一下,從裡面翻出兩瓶藥。“你什麼時候買的藥?我怎麼沒看見?”“華潤旁邊有個藥店,我順勢買的。”“……”歲連是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的。哦棉籤她倒是知道,他從貨架上拿下來的時候,歲連還特意看了一眼。但轉過身她忘記問了。譚耀用棉籤沾了藥水,在她的膝蓋上滾了一下。歲連嘶—了一聲,他的手勁輕了一些,歲連看著他專注的眼神。修長的手拿著棉籤,滾啊滾的。手指長長的,那尾指閃閃發亮,鼻子很挺,薄唇抿著。男人長這樣也挺妖的。但他也沒半點妖氣,反而俊帥,一股子禁慾。歲連忍不住摸了下他的耳垂。棉籤喀吧一聲斷了,譚耀抬眼,眼眸裡有一絲。“學姐,別惹火,男人的耳垂不能隨便摸。”歲連立馬把手給縮了回來,他卻扔了那棉籤,扣住她的脖子往下壓。舌尖探了出來,直接抵進她紅唇裡。歲連倒吸一口氣,腳抬起來往他懷裡蹬,他笑了一聲,把她的腿壓在自己的腰間,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把她壓在後背親吻。歲連感到唇上的熱度,但是她的後背也疼,她唔了兩聲,在他的舌尖稍微鬆一些的時候。說道,“我有點疼。”他立即鬆了她,抵住她額頭,一隻手摸著她的後頸,“後面也弄傷了?”“剛才才發現疼。”他壓低嗓音,“我幫你上藥?”“好。”歲連翻了個身,胸口壓在沙發上,譚耀盯著她的後背,許久。才從她的腰部,開始把她的衣服往上卷,雪白的腰,一寸寸地暴露在他的跟前。譚耀眼眸沉了幾分。她的後背,尤其是臂骨的那裡,一片青紫,還帶著一絲血絲。後腰上也有一塊。他轉頭,拿出棉籤,沾了藥水,點上那青紫,歲連又吸了一口氣。她問,“是不是很嚴重?”“還行,應該讓我在下面的。”譚耀語氣有些懊惱。歲連笑道,“滾到那裡也不知道滾到什麼時候,停下的時候還能確定你在下面還是我在下面啊?”“是不能。”歲連想起那畫面。他的手臂都撐在她的後背,她在下面的時候,他的手臂也壓在她身後,還託著她的頭,要是她受傷的話。他應該傷得更重才是。“你的手臂是不是也青紫了?”“沒有。”“是麼?”“嗯,還疼嗎?”“不疼了。”歲連擼好衣服,坐了起來,看了眼手錶,下午四點半。譚耀看了她手錶一眼,“要去接小澤?”“我想先回家換套衣服。”“來得及嗎?”“怕來不及。”“那我去接?”“好。”譚耀把藥跟棉籤往袋子裡塞,手臂就被歲連抓住,歲連一把將他的袖子擼了上去。他的手肘都磨出血了。歲連抬高他的手臂,指著那裡,說道,“還說沒事?”譚耀撥開她的手。“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那擦個藥?”“不用,很快就好。”歲連反手把拿裝藥的袋子扯了過來,放在沙發上,手往裡把藥跟棉籤拿出來,沾了藥。棉籤就往他的手肘上一壓,“也讓我給你服務服務……”他左手抬起來遮住臉。忍不住笑道,“說得你我好像互嫖似的。”歲連咬牙,“你腦袋裡都在想什麼。”“想你啊。”歲連臉一紅——操操操。 兩個人也沒在房間多呆,譚耀的手肘上好藥後,他把袖子往下拉,遮住了傷口。拎起歲連的小包,又拿了鑰匙。歲連跟在他身後出了門,上了藥的位置涼涼的,褲子上的髒漬經過拍拍弄弄,也差不多沒了。沒那麼明顯。上車後,譚耀把歲連的小包放她腿上,啟動車子。開出地下車庫,他接了個電話,側頭看了歲連一眼。歲連笑問,“怎麼了?”“律師,我幫你請好了。”“誰?”“我一個朋友,峰林事務所。”“老牌的事務所?”“是。”“業內頂尖啊。”“嗯,不會收賄賂的。”“許城銘也認識不少人。”譚耀沒吭聲。許城銘在商場混跡多年,這一個官司吃下來,他有的是人脈可以擺平,而對簿公堂,律師自然是重要的。但就怕許城銘找的律師把事情給扭轉了。歲連看著窗外。當時若不有譚耀,她真的也許現在就躺在車輪子底下。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被譚耀往裡推的時候,腦袋裡是空的,直到那車子發出的聲音,她才反應過來。宛然如夢。車子回到家裡,歲連下車。她彎腰,看他,“你幫我接小澤。”“好。”“謝謝你。”“學姐,別客氣。”歲連笑了下,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譚耀啟動車子,後倒,車頭一轉,朝小區大門開去。歲連站在門口,直到車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