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過腦袋,在那道題上眯了一下,立即就知道解法了,於是我也不多說,反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直接在草稿本上列出我的解法,說道,“這是我的解法,但是老師給的則是這個,你看看。”他唔了一聲,埋頭看著那道題,很快,他在那道題的圈圈處劃上ok兩個字。看到他這樣,我嘆了口氣,果然,他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學生當中也有不少人,對於題目的解法是知道的,但是一旦到了考試總會弄錯,時間有時無形地給人一種催促的感覺,導致腦袋容易一片空白,就如我從小學考初一那會,其實大部分題我都會做,但是在那個時間段,腦袋就是一片空白,尤其是當答了其中一道題,而偏偏那道題花去了太多時間了,最後只能胡亂地填上去,然後又快速地填別的題,這樣焦急的情況下,常常兩邊都沒辦法做好。我跟張楚應該是最不像補習的那種傳統情況,常常都是我坐著發呆,然後他把問題拿出來,接著問我,十分有目的性,也更加直接,我每次都會隨時準備解答他的題。有時會我做我的作業,他做他的題,然後那一個多小時的補習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接著我們就搭著最後一班車,各自回家,媽媽對於我老是這麼晚回來,開始有意見,她很是緊張地問我,最近怎麼老這麼晚回來,我張嘴想說給張楚補習,可我知道,張楚在媽媽的心裡成了顆毒瘤,補習是李秀留下來的後遺症,我說補習媽媽不一定信。這讓我又為難了起來,最後我只能跟媽媽說,我在學校裡寫生。媽媽半信半疑,但是一個半月後,我的連環畫,叫《堂西街》獲得了歐洲金鷹畫家獎我一直都知道,爸爸媽媽一直有給李秀匯款,她一個女孩子在國外,要開銷要交學費,肯定要花不少錢,爸爸媽媽每個月都固定給她匯去,有時會一次性匯兩個月的,有時一個月一次,在法國讀書的學費不便宜,光是住公寓宿舍就一個月要花不少的錢,李秀很少打電話回來,一般打也是打到超市,然後就只問爸爸媽媽要錢,爸爸媽媽也會問她的情況,她說得極少,要麼就是說了爸爸媽媽沒肯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