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讓講電話。“把家裡的鑰匙給我寄回來吧，嗯。”“……”“以後，萬科這邊，你們別過來了。”“……”“如果沒有她，我這輩子大概也就打光棍了。”“……”“你們想到這邊生活，我給你們買套房子，但是，就不要再來打擾她了。”“……”“對不起。”隨著這最後三個字落下，薛讓掛了電話，張嵐的腿卻軟了，她轉身匆匆地往房間裡跑去，心裡很煎熬。她不能面對鍾麗顏，不想見她，無法原諒她。那這輩子不見了，薛讓…“嵐嵐？”薛讓推開門走了進來，見她坐在床邊，來到她跟前，半蹲下，看著她。張嵐這才回神，她往後縮了下，道：“我聽到你打電話了。”“嗯。”“你讓你媽把這間房子的鑰匙給你，是不是不讓她來這裡了？”“對。”“他們會來北京嗎？”“會。”“來了以後呢？我們各自過自己的生活？”“是。”張嵐沉默了，過了一會，她抱著膝蓋，問道：“薛讓，你怪我嗎？”薛讓抱住她，她穿著薄睡衣，身子很軟，一抱進懷裡，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他低聲道：“不怪，都怪我，也怪我媽。”“薛讓，你知道她拿刀對著自己手腕的時候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張嵐沉默了一會，才像是斷氣似地問道。“別說了，我知道。”“不，你不知道的，我想可能是我太單純了，我在家裡受盡了寵愛，我沒見過這些，我當時寧可你媽是把刀對著我，我可能會恨你，也可能會恨她，但我不會怕，我經常夢境她割破自己的手腕，而你怪我，怪我沒有聽話分手，害死你媽。”“嵐嵐！”薛讓緊緊抱著她，低聲道：“不見，以後你不用見到她，不會的。”“對不起，薛讓。”張嵐咽哽著道。“是我對不起你。”薛讓親吻她的額頭，臉頰，舔去她的淚水，張嵐抱緊他的脖子，窩在他懷裡，道：“我們結婚吧。”薛讓愣了下，他低頭，撥弄她的頭髮：“結婚？”“嗯，我成年了。”張嵐仰頭，看著他，笑道。薛讓搖頭：“不，你得讓我準備一下，我得緩緩。”“好吧，那你緩緩，我也是說說而已。”“……”兩個人在房裡坐了一會，後張嵐在他懷裡睡著了，薛讓親了親她，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張嵐又抓他的手，不讓他走，薛讓只能側身躺了進去，摟住她，陪著她睡了一會，再睜開眼，半個小時後了，張嵐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