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狠狠踹了下門。浴室有浴缸,張越放了熱水,匆匆洗個澡,裹著浴巾出來,蘇顏已經把他行李箱帶過來了,拿出他的睡衣,給他,屋裡有地暖,並不冷,張越換好睡衣,蘇顏去洗澡,兩個人九點多終於躺到床上了。張越是有點累了。蘇顏被這一嚇,也累得很。兩個人躺床上,張越不能碰到後腦勺,只能側著睡,床頭燈半開,有點亮光,張越藉著光線描繪蘇顏的臉,蘇顏也藉著光線看他的輪廓,張越唇角勾了勾:“看我做什麼?”蘇顏:“你才看我做什麼呢。”張越:“看你美。”蘇顏咬下唇,她湊上去,張越心跳猛地加快,緊張地盯著她紅潤的小嘴,呼吸交纏,曖昧在空中蔓延。“寶貝…”他嗓音很嘶啞。蘇顏卻伸出一隻手,壓住他的薄唇,張越一觸到她的手指,忍不住咬住,蘇顏猛地挪開,她扣住張越的脖子,張越腦海裡猛地閃出“!”這個字。蘇顏霸氣地堵住他薄唇,纏住他的舌尖。張越:“!!!!”強吻!我喜歡!唇舌交纏,在這一點點的床頭光亮下,溫度上升。他摟上她的腰,翻身撐在她頭頂,蘇顏披頭散髮地看著他,他哪裡能撐住,繳械投降,正準備進攻,他眉心一皺,又繼續兩秒,他眉心又是一皺,蘇顏推著他的肩膀,緊張地問道:“你怎麼了?”張越懊惱得要死:“頭疼。”“你快躺好。”蘇顏嚇得臉瞬間白了,小心地推著他的肩膀,張越不情願地問道:“不能繼續嗎?”蘇顏:“…不行。”張越抬手狠捶了下床墊,蘇顏卻親了親他的唇角,說道:“張越,我愛你。”張越的手一頓,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我愛你。”“媽的,繼續,疼死我都可以…”“躺好!”蘇顏將他的手拉出來,喝了一聲。“哦。”張越被一吼,老實了,乖乖地側躺好。 第二天一早,張越醒來,懷裡空了,他摸了一下,才揉著脖子坐起來,偏頭一看,蘇顏正站在配備的廚房裡,拿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鍋還有勺子,正在熬粥,他下了床,走過去,從身後抱住蘇顏。蘇顏勺子一頓,愣了下。他啞著嗓音問道:“熬粥幹嘛?”“給你喝啊,這邊的早餐都是麵食還有面條,怕你吃不慣。”金城那邊生活習性,有點像南方,喝粥熬湯都是常態。張越感動,他親吻她雪白的脖子:“謝謝。”蘇顏翻白眼:“不客氣,你在這邊呆多少天?”“三天。”“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張越哼哼道:“有啊,你心裡啊。”“……”蘇顏狠狠擰了下他的手背,張越不疼反笑,“哪都不去,我主要是來陪你的,大過年的,你一個在這邊我不放心。”“嗯。”鍋裡冒著的熱氣,一路往上飄,飄進了蘇顏的心裡。天很冷,喝一碗粥正暖和,吃過早餐,蘇顏去洗碗。洗好碗,兩個人在房裡待著,蘇顏抓緊時間看劇本,練臺詞,張越靠在沙發上,問道:“需要我幫忙嗎?”蘇顏想了下,道:“你演努爾哈赤試試?”張越拿過劇本翻看,“行啊。”由於張越後腦勺還有傷,蘇顏不讓他演太過激烈的場景,有一場,是東哥要逃離努爾哈赤,被抓出來後,她被壓在努爾哈赤跟前,而這個男人卻兩手撐開,搭在腿上,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就這麼看著她。“逃跑的女人”被壓進來時,很狼狽,頭髮凌亂,那張臉卻絕美得很,整個屋裡正好都是男人,一進門,都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仇恨地看著努爾哈赤,撕著嗓音道:“我不會嫁給你的,我要你死。”張越沒動,他就按劇本那個姿勢輕輕地搭著手,不吭聲的樣子頗嚇人,臉上無表情,俊美的臉一半隱在陰影裡,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雙沉靜的眼眸,蘇顏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努爾哈赤,這個更年輕,也更捉摸不定。她依然仇恨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等了好一會,快過那個節奏了,蘇顏正想催促他快點,他薄唇終於動了,蘇顏屏息等著。就聽他說:“寶貝,我不敢兇你啊。”他那副高姿態一秒破功。蘇顏反手就將劇本扔他臉上,她磨牙:“這是演戲啊!”“演戲我也不敢啊,我怕你哭啊,我們直接下一步吧。”“不要。”但容不得她,張越伸手將她一拽給拽到了懷裡,摟抱著她,將她柔弱的身子鑲入懷裡,他微微偏頭,視線沉靜地掃著“他們”,冷著嗓音道:“都滾出去…”很好,這句臺詞倒是念得有模有樣。後來,蘇顏再也不找他給對戲了,開頭的劇情,努爾哈赤幾番因東哥而大動肝火,他帶兵出去征戰時,也要這些人將她給看好了,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是來看她,確認她還在。這裡的戲份,蘇顏是最緊張的。後面的柔情似水,她都可以演,唯獨前面這裡,就怕臺詞功底不好。這三天,就在酒店裡,蘇顏練臺詞,張越陪她,偶爾給她看看,有時兩個人會出去逛逛,或者去醫院換藥,張越是第四天一早的飛機,前一天晚上,蘇顏鑽在他懷裡,一晚都沒睡,早上依然一早起來給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