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越骨節分明的手翻過那袋子,從裡面滑出來不少的信封。都是以藍色粉色為準的,張越的手一頓,他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當初蘇顏給他寫的那些信,記憶蜂湧似地朝他襲來,他摟緊蘇顏,埋在蘇顏的脖子,蘇顏愣了下,問道:“不是吧?這麼感動?”…居然對著情書感動?你什麼意思?????張越親吻她的耳垂,“不是,我是想到你給我寫的信。”蘇顏身子微僵,“然後呢?”“然後,我……”張越耳根微紅,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玫瑰色的信封,放在她面前,“我回你的。”蘇顏:“……”她遲疑地問,“你寫的?”“嗯。”他耳根發紅,說道,“去看,別在我面前看。”“…你寫了什麼?”蘇顏看他。“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蘇顏:“……你耳朵為什麼這麼紅?你在害羞?”“胡說!拿去!”張越將情書塞她懷裡,推著她,“去你自己的房裡看去。”看他一臉氣急敗壞,蘇顏忍不住好笑,就一封情書而已你耳朵紅個什麼鬼,難道在情書裡面開車?蘇顏臉一黑,不會真的吧? 蘇顏離開張越的房間,走之前,提醒他,“那些情書你看一下。”張越手敲著鍵盤,耳根發紅,頭也不轉地道:“不是你寫的,我看什麼。”蘇顏忍不住道:“我寫的你也沒看啊。”敲鍵盤的手指一頓,鍵盤聲也停下,張越盯著跟前的螢幕,道:“我錯了。”蘇顏愣了下,又見張越轉過頭,他坐沙發上,看著她,“寶貝,原諒我的年少輕狂。”蘇顏心中滋味複雜,她說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後,她轉身,拿著信封,飛快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進了門,她關上房門,坐在床上,慢慢地拆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玫紅色的信紙。印入眼簾的就是“吾妻蘇顏”蘇顏:“……”張越的字年紀輕輕的,就特別好看,鐵畫銀鉤,剛勁有力,筆尖透紙,很是俊逸。吾妻蘇顏: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你的夫君張越。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不該是她說的嗎?蘇顏眼眶泛紅,她起身,將信紙收起來,拉開房門,就見張越插著口袋站在門外,兩個人四目相對,沉默了一會,張越捧起蘇顏那帶著淚水的臉,低頭道:“初一到初三這三年,是我瞎,沒看到你的好,幸好高一我認識了,也沒有錯過你,你的信我後來看了一些,寫得不錯,我很感動。”“…你別撒謊了,跟你這封信比,我那些信差太多了。”蘇顏撇嘴看他。張越用拇指摩擦她的唇角,笑道;“你寫的,我都覺得好,我的蘇顏,我的妹妹終於也要長大了。”他彎腰,將她緊緊地抱緊懷裡。蘇顏靠在他懷裡,身上鼻息間是他身上沐浴的香味。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很緊湊。蘇顏是一隻腳踏入大學的人了,依然還是很緊張,尤其是最後半個月,老師提醒大家不能生病,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放鬆但也要複習,家裡的父母不能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但也不能完全放鬆,蕭丹第一次去參加家長會,開完會回來她比蘇顏還緊張,每天膽膽顫顫的,早早起來給蘇顏準備吃的給她準備喝的,噓寒問暖,睡前都要摸下蘇顏的體溫正不正常。張啟中也跟著緊張起來,張越太優秀了,直接保送他無法體會到那種要送孩子上大學的感覺,但蘇顏給了他這樣的體驗,有一天蘇顏好像有點低燒,張啟中扔下一桌子的股東跑回家看蘇顏,那些股東一臉茫然,還問他道:“怎麼回事啊?”張啟中道:“家裡孩子要高考了,好像有點生病,我回去看看。”股東們:“張越不是保送嗎?”“啊張家還有個女孩呢,快去快去,這就快高考了,生病哪裡行啊。”蘇顏靠在床頭,連張啟明也都回來了,一家人圍著床邊問她,看她,蘇顏頓時更緊張了,她之前還優哉遊哉的,現在看他們緊張,她就更緊張了,幸好那個低燒第二天就退了,張越把人送走後,抱著她起身走動,說道:“你再躺下去明天都起不來了。”蘇顏:“……”她抱著他脖子,說:“我緊張。”“緊張什麼?”“高考。”“……是該緊張,畢竟你成績一般般。”蘇顏擰著他耳朵,哼哼。終於的,高考的三天來了,蕭丹四點多就醒,給家裡人做吃的,張啟中帶著張越出去跑步,蘇顏六點多下樓,他們都圍在桌子旁,齊齊地看著她,蘇顏邊扎頭髮邊說:“我今天體溫正常。”“好,快吃,吃完了,我送你去。”吃過早餐,張啟中親自開車,副駕駛坐著蕭丹,蘇顏跟張越坐在後面,張越握著她的手,蘇顏看他一眼,頭靠在他肩膀上,她小聲地說:“還是有點緊張。”“我們在外面等你。”張越道,“不怕,大不了花點錢進去。”蘇顏:“…就知道花錢。”“那你就好好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