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隨聖上去吧,再怎麼樣,五月也快到了,還能有幾天。
問來問去,也是招聖上心煩。
而鳳清鸞為鳳清宸擔憂,時時掛牽,害怕她日後閉關會出了岔子。
一旦閉關,哪是簡簡單單說出來就出來的。
她煩憂的近來政務都有所憊怠,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奴瑩二人看在心裡,疼在心裡,也不能輕易去勸聖上。
鳳清鸞持續陷在苦悶的思緒當中,險些暈倒的事情驚動了太后。
白棠蘇坐於床邊,為她換洗了一個新的帕子搭在額頭。
“太醫,聖上怎麼還不醒?”
“回太后的話,聖上是憂心過慮導致的飯茶不思,未有休息好,待聖上休息好自然就醒了。”
“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約莫是日暮,鳳清鸞醒來就看到了白棠蘇。
“父後。”
“醒了?”
“覺得身上如何?”
“好多了。”
白棠蘇眉宇間全是哀愁與憂思:“你怎麼不愛惜身體?短短几日,你消瘦了一大圈。”
“父後,孩兒無事,勞您掛牽。”
她不想說,白棠蘇也不能逼著她說。
“好好將養身體,清宸那裡還需要你時刻擔憂。”
“孩兒明白。”
鳳清鸞看看白棠蘇疲憊的臉,也想通了:宸兒要閉關,是好事,她能說出來,應是準備妥當了,她哪有攔著的道理。
“父後,孩兒好多了,您回宮好生歇息。”
“好,你切莫和今日一樣,早有暈倒之事,給了旁人可乘之機。”白棠蘇不得不提醒著。
“孩兒明白。”
“既如此,你好生歇著。”
“好。”
白棠蘇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看到鳳清鸞臉色真的沒有什麼大礙,稍微放下心走了。
三洲。
慕容沉寒跪下的那一天,慕容家的人都以為她跪一跪就會起來了,沒有必要非去秘境。
聖山上的人更是這麼覺得,然而她們沒想到的是她們想錯了。
到了晚上,天色陰沉,雷聲轟隆隆作響,慕容沉寒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遮天的大雨落下,慕容沉寒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在雨中淋瀑的不是她一樣。
慕容沉驕坐在慕容湘書房裡面,看著外面不斷的大雨,瞳孔縮小,“母親,下大雨了。”
糾結內心的聲音像是刀子一樣割嚮慕容湘,她當然聽到下雨的聲音了,就是不知道沉寒有沒有起來。
“母親,我去後山看看大姐有沒有起來。”
慕容湘剛想說她讓人去看看,話還沒有說出口,慕容沉驕已經走了走進了大雨中。
慕容湘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臉上失落難忍。
沉寒怕是要和她的關係更差了。
慕容沉驕一路衝到後山,連路上碰到了人都沒有停下。
藍路跌坐在路上,不知三姨這麼急是做什麼去,他現在只想著他派出去的奴侍,心裡忐忑不安的他很怕計劃暴露,或者說奴侍被殺害了。
他從大雨裡站起來,任由身上淋溼了也沒有多大反應。
暗中看著的人只覺得他這樣噁心透頂,礙於命令卻只能好好的跟著藍路。
一道手腕粗的粗雷打下,不遠處的樹木應聲劈斷,烤焦了的味道飄出很遠。
藍路被嚇了一跳,他頓住腳步,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沒有辦法的他只好轉身回了院子,半夜時就發了高燒。
慕容沉驕衝到後山的腳步頓下,她沒有想到大姐還跪在地上。
她心裡咯噔一聲響,“大姐,你起來。”
慕容沉寒轉頭看她一眼,天邊的雷電將慕容沉寒魔魅的臉照的極亮。
不知怎麼的,慕容沉驕心臟跳動的更加厲害。
湧到嘴邊的萬千的話一下子說不出來了,全部成了石頭卡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慕容沉驕呆呆的望著慕容沉驕的背影,冷寒從腳底升到全身,陰魂不散的寒氣直衝天靈蓋,叫她頭皮發麻。
她好像明白了慕容沉寒的用意,慕容沉驕腦子裡突然想到那日她問母親的話,她的計劃大姐知不知道。
當時母親是怎麼回她的?不知道。
但是她如今看大姐這副樣子,鐵了心